有人附和,“对,杀了。”
甚至直接拔出刀架在吴帅脖子上,吓得他倒抽一口气晕了过去,登时吓尿了。
阮清辞始终未开口,那些人也没有真动手。
半晌,他摆了摆手,“算了,他们没去过。”
“怎么可能没去过?”
阮清辞冷冷看向他,“本督说的话,听不懂?”
那人摸了摸鼻子,悻悻收回刀,“行,听你的,但回去我可会如实禀告,而且这些人得押着,不能放过!”
阮清辞再未说话,翻身上马。
就这样,前脚出了临水村的阮家人,又被押了回去。
几个小辈全都拽着自个爹问阮清辞为什么不认他们。
阮家三兄弟更相信他有苦衷,“也许是失忆了,你们四叔绝不是那样的人,总会记起我们的。”
只有阮老太知道,不是失忆,他是真的不认他们。
官兵们刚要给他们上绑,却听阮清辞冷声道:“不必,拨两匹马给他们拉车,除了男子全部坐车,免得耽误脚程。”
有人都蒙了,难民坐马车?
接受到阮清辞冷光,只得乖乖照做。
板车套好,吴荷吴菲一屁股坐上车,各自抱个孩子,占了大半地方。
阮家人气的不行,却也不能说什么。
谁知阮清辞勒着马,“荒年肥的流油,不见得你们体力差,滚下来走!”
她们姐俩再不乐意,却得麻溜跟着板车走。
阮笙笙嘬着小手,一直盯着阮清辞,【四叔如果真的不在乎家人,怎么会分马拉车呢,难道他有什么难言之隐是我不知道的?】
阮老太本哭的眼睛都红了,这么一听又来了希望。
坐上马车,脚程确实快了不少。
再次来到邻水村,阮家人止不住叹气。
阮清辞分人去探,“看看村里可有人发病。”
阮笙笙都不用想,何止发病,估摸着现在都有病死的了。
果然,那探子回来便说村里几乎全部病倒。
阮清辞毫不犹豫下令,“围村,烧!”
阮家知内情几人后脊一凉,竟真的是这个结局。
临近傍晚整个村子围了一圈枯草,官兵们开始往枯草浇油,这时有村民发现官兵,大喊道:“来兵了,我们有救了!”
但凡能动弹的全部往村口冲,对上的却是一把把泛着冷光的刀。
“朝帝有令,疫村村民,杀无赦!”阮清辞清冷的声音砸进所有人耳朵,那些村民满是绝望。
“不,我们只是风寒,别杀我们!”
村民全部跪下,用力的对着阮清辞磕头,哀嚎求饶声此起彼伏,一声盖过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