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一道声音传来,“他们自是一家,办吧。”
官吏看清来人是谁,立马从椅子上起身,恭恭敬敬行礼,“都督,您怎么来了?”
来人不是别人,正是阮清辞。
阮笙笙:【是四叔呀,有没有想笙笙。】
阮清辞第一眼便看向阮老三怀里的小鼓包,这么冷还把孩子带着到处走?
一日未见,他真想这个香香软软的小东西。
“为江南乔家落户,你先为他们办吧,本督不急。”
官吏哪敢耽搁,立刻为他们办理了落户,问都不敢问一句他们怎会认识。
阮清辞自始至终没与他们多说一句话,阮老三有很多话想问,却了解自己兄弟,现在不该问。
故而接过纸张收好,“多谢。”
阮笙笙恋恋不舍,【哎,四叔好可怜,一直被监视,不能与家人相认。】
监视?
阮老三看了眼跟在他身边的两人,匆匆离开。
离得远了,阮老大才开口,“老四既然帮咱,为啥不认咱。”
“我相信老四,他定有苦衷。”
阮家四兄弟,只有他和老四喜欢读书,所以老四自小与他亲近一些,阮老二更相信他有苦衷,也不相信他飞黄腾达后忘恩负义。
阮老三点了点头,“问下哪里可以租赁院子,寻个住处,慢慢打听,也许老四需要我们来救。”
阮老大正要去问,阮老二却被人拦了下来,“就是他,那女子说这就是他丈夫,你不许走!”
那人一身布衣,围着围裙,一看便是那家的商贩。
阮老二不明所以,“您是?”
“装什么,你们让你婆娘来偷钱,说!她是不是把钱给你了!”
“什么钱?”
商贩死拽着他,将他拽了一条街,这才看见被打的鼻青脸肿的吴荷。
她哭哭啼啼,“相公,莫要贪那点钱,救救我吧!”
旁边围了一群人,对着他们指指点点。
阮老二本就不善言辞,此时被污蔑偷窃,更是涨红了脸,“你,你胡言乱语!”
阮笙笙背对着,根本看不见发生了什么,但猜也是那两个害人精又闯祸了。
吴荷看见阮老三,挣开那些人爬到他脚边,抱着他,“三哥,咱家都是你管钱,你快把钱赔给他们吧!”
阮老三一脚踢到她胸口,吴荷那一身肉都跟着发颤滑出老远。
她咳嗽着,两眼一闭,晕了过去。
阮老大正要拿出户籍文书,她这一晕,可真是说都说不清了!
商贩拽着阮老二,“大家评评理,我今儿一日挣那么十两银子,全叫他家偷去了!”
“十两?!”阮老二终于开口。
他打量着商贩两个破桌子的茶铺,“你这小贩,一年你也挣不上十两啊!”
商贩急了,“我呸,我凭什么不能挣十两银子?赔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