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她抱着阮笙笙,不用想也知道,一定又是她女儿的主意。
阮老太将两盒降压药拿出来,“这个,我去看望陶老太时,这药自个便出现了。”
阮笙笙高兴的挥舞着小藕臂:【娘,笙笙今天又救人啦。】
然而赵芸岚却笑不出来,这些东西一但被有心人拿去,再多加追溯,一定会找到阮家,届时她女儿若是被人发现有这本事……
她拿起两盒药便要扔到取暖的炉子里去。
阮老太和阮笙笙皆是一惊。
【娘,做什么呀,那是救命药啊!】
“芸岚,你这是干什么?”
这时去送货的阮老三也回来了,一进屋便看到赵芸岚抱着阮笙笙,拿着什么东西要往炉子里扔,却被她娘按住。
“咋了?”阮老三先是倒了碗热水喝,这才不急不缓拉开二人,问道。
阮老太将事情说了个大概,阮老三瞬间明白这六七年没红过脸的婆媳,今儿为什么拉扯到一块了。
阮老三顺手接过药,先是安抚赵芸岚坐下,随后又让阮老太坐一旁,这才举起药盒说道:“这玩意明显不是凡物,娘打算这般给陶老板?”
“对啊,陶老板娘有病,不给他给谁。”
“成,若是有人见此物不凡,硬要找出背后之人据为己有,或者怕对自己有威胁,将之除掉呢?”
阮老太动作一顿,“你是说?”
她缓缓看向阮笙笙,此时白嫩的小婴儿好似累了,已经窝在赵芸岚怀里睡着了。
长长的睫毛像两把小扇子,好看极了。
“娘,切记,此后不可再显露半分不同。自从有了乖宝我们家便像天降鸿福般,现在刚刚落户,旁人还不熟,但是时间久了,难免会露出马脚怀疑到乖宝身上,防人之心不可无,万不能因为这些招来祸端啊。”
赵芸岚满面愁容,唉声叹气,“可是听娘说陶大娘之前已经吃过这药了。”
那便是已经有人看见过了,一定会有有心人多加揣测的。
“之前只是白药粒,况且病榻下光线昏暗,他们也没看真切,这样,老三你将药粒磨成粉,每粒一小包再交给陶老板。”
阮老太顿了顿,看向赵芸岚,“此事是娘疏忽,芸岚莫急。”
赵芸岚也是总忧心阮笙笙的本事,故而看见药盒才会反应激烈。
她哪里敢怪罪自己婆婆,连忙将孩子递给她,笑着起身,“娘,我去下两碗面,咱们将就着垫吧一口。”
布庄后院有小厨房,平日夫妇二人都是自己做些吃。
阮笙笙是被面香味馋醒的,她“吸溜”一声,口水顺着嘴角流了一脖子。
一睁眼便是布庄的屋顶,耳边是吸面声。
她左扭头没看见人,右扭头还是没有,抬头还抬不起来,最后小胳膊加上小屁股猛地一使劲。
她连带着身子底下的小褥子一起滑了下去。
“乖宝!”赵芸岚扔掉碗筷冲着阮笙笙跑过来。
眼看着她就要从小榻掉地上。
阮老三一个箭步冲上去,连人带褥子全部捞进怀里。
阮笙笙体验了一把云霄飞车,落在阮老三怀里还“咯咯”直笑,【偶像爹真厉害,那么远都能接住我。】
赵芸岚拍打着胸口,走过来刮了刮她小鼻头,“你个小淘气,不到两个月就会翻身,之前以为是歪打正着,现在看你是真长本事了啊,吓死娘了!”
这地都是石头铺的,哪怕小榻也就半腿高,摔下去也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