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阿赐,查,何人聚众闹事,无论什么原因,以儆效尤必须把带头的给朕抓了!”
“是。”
阮清辞松了口气,他真的在这香软帐中喘不过气,退下的比谁都快。
朝帝身子一摊,半坐半躺在龙头椅上,“你多次自作主张,更改朕的命令,此次我不想要原因,只想拿人,否则谁都效仿,谁知道哪日便是真起义?”
阮清辞背脊一僵,他知道朝帝所说。
一为火烧临水村,他虽然立了功,但却是先斩后奏违背圣意。
二为前几日的贡士宣旨赏赐,什么平息谣言的鬼借口确实太过牵强。
他本都准备好受一个月的罪,没想到朝帝只黑了脸却没降罪。
阮清辞应下,僵着退出去。
带人赶到,疏散人群踏马走近,看到阮老三先是一愣,随后攥紧缰绳,“何人在此聚众闹事。”
他的哥嫂带着好几百人游街,那些人还都给他们呐喊助威。
一看领头的便是他们,想到朝帝命令,他眉头紧皱。
阮清辞一身大紫官服,腰间配玉带,掐的他腰极细,胸前斗牛纹彰显着他在大朝地位。
他利落下马,缓缓走向人前,“来人,都给本督带走。”
陶扶摇横臂一挡,“误会,沈都督。”
阮清辞这才看见她,再往后看还有她的亲卫。
“陶将军?你这是?”
拿人?不太像,更像参与其中。
陶将军作揖回应,“这位是我哥铺子伙计,她与人打赌,那人使计叫她无人可用,她这是一家一户求呢,并非聚众闹事,后面这些人也与她并不相识,只是看热闹的。”
见到官兵来了,看热闹的散去不少,但还是有人远远围着,抬首张望。
阮清辞冷着脸扫视所有人,随后冷冷开口:“你也跟着掺和?”
“废话,”陶扶摇脱口而出,接收到阮清辞眸低深色,嘴巴一抿,转而笑道:“习惯了,习惯了。你看你说这话,这是我哥伙计,也就是我家的事,我能不掺和吗?”
闻言,本以为阮清辞会严词厉色参她一本,没想到他什么也没说,转身瞬间她觉得他面色一松似的。
“既如此,你们继续,将不相干人等疏散。”
他抬手,数十官兵竟然为他们清出道路,比刚刚堵塞难行好太多了。
赵芸岚和阮老三面面相觑,见他来势汹汹,却什么也没说,也没有要走的意思,一时也拿不定该不该继续,还是陶扶摇拉着她,“走啊,沈大都督发话了,继续,时辰不早了。”
赵芸岚抬头看了看已经倾斜的日头,沉默着点头,再次敲响一家门。
然而哪有那么多体型各异的人。
敲了三四家也就有那么一家,听到她来意反手便把门合上,连话都不多说一句。
整整三条街,没有一人同意。
赵芸岚脸色越来越沉,直到日头尽落,她长呼一口气,“回吧。”
一直跟着看戏的人不多了,但对赵芸岚都是衷心支持,见她这般努力最后没有得到回应,都替她惋惜不已,甚至有人扯着嗓子骂:“一群钻钱眼的烂心肝玩意儿,五十两买你们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