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有信心赢下乔知音。
赌约一事终于尘埃落定,约好三日后量尺,这才各自散去。
筋疲力尽的几人回到阮家便睡下了。
然而皇宫之中,有一处却灯火通明。
养心殿内,皇帝沈穆始终挂着笑,而那眼底却是散不尽的冷意。
他手捏起一片桃片糕,低笑一声,“阿赐可吃了?”
阮清辞笔直跪在榻下,“圣上,此事确实是误会,我已将造成误会之人给拿下,此时正压在镇抚司中。”
“啪”的一声,装着桃片糕的磁盘被沈穆扫下桌,糕点瓷片碎了一地。
“朕是不是说过,无论原因,都抓起来?你这已经是第三次忤逆朕,你抓的是谁?是乔家新抬的夫人,那还是朕亲赐的恩典,你不知道吗!”
阮清辞俯身拜下,“臣知道。”
乔家落户他之所以未去,是因为前一日他便去宣了旨。
否则乔家怎么敢抬一个贱妾为妻。
全是因为朝帝在背后撑腰。
“知道?那你还敢拿她,立刻将人给朕放了,乔家二公子连夜叫人送的信,沈赐啊沈赐,你胆子真是越来越大!”
阮清辞始终俯着身子,不曾反驳。
朝帝冷下脸,一挥袖袍,“三日后的解药也不必领了,给朕滚出去,好好想想。”
阮清辞终于有了反应,猛地抬起头,对上朝帝眼底的杀意,终归没开口。
他恭敬退下,实则手臂攥拳到青筋凸起。
看来,是该考虑小侄女所说。
如果无论如何都是死路一条,便直接走上那条路好了。
阮笙笙睡梦中打了个喷嚏,惊的赵芸岚以为她着凉了,连忙给她压了两床被。
第二日一早,赵芸岚一心准备赌约之事。
先是将四人的肤色,身形,整体气质做了个规划。
随后将可以用到的颜色,布料,花纹大致做了统计。
三日一晃而过,很快到了量尺之日。
赵芸岚与四人很早便到了陶氏布庄,左等右等也不见乔知音来。
直至赵芸岚等的不耐烦打算不等了,她才姗姗来迟。
赵芸岚面色不虞,“乔小姐可真是守信之人。”
乔知音懒懒坐下,“哟,我可不是最守信的,论守信还得看尹娘子。”
尹娘子淡定喝茶,理都懒得理她。
赵芸岚不愿意做口舌之争,叫上林萍蔓开工。
她量尺,她在一旁做记录。
很快量好最瘦的淑娘,她让开位置,“乔小姐请?”
乔知音打了个响指,很快上来四个绣娘,对着淑娘全方位无死角的量。
赵芸岚见状拧了拧眉。
量尺必须裁衣者量才最准确,否则失之毫厘差之千里,乔知音连这个道理都不懂,做什么衣裳?
算了,怕是她都不会做,不过是假他人之手罢了。
但是乔家那几个绣娘几斤几两她还是知晓的,赢过她们不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