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先生经过他提醒，才意识到CM集团收购合同在他手里，失去一个亿，他得到程墨公司的资源，这笔买卖不亏。

“程放是你的弟弟，你怎么能把他送进局子里。”

程墨眼神已经是六亲不认，说出来的话，也没好听多少。

“如果我有证据，我会把你们全送进去，刚好一家子团聚。”

程先生听到他的话，气得差点呼吸上不来，当场晕过去，沉住气，让自己冷静下来。

“程墨，你竟敢想把我送进去，我可是你父亲。”

程墨凉薄地看了他一眼：“我母亲尸体是在无名墓发现的，那里住的全是孤魂野鬼，连名字都不知道，你连块墓碑都不舍得给我母亲买，你算哪门子的父亲。”

程先生是真心喜欢过他母亲，当时他母亲走得急，他很难过，就把后事交给王梅办，没想到王梅竟然把她尸体安排在那种地方。

“程墨，我真不知道这件事。”

“好，那就来个知道的，法医检查我母亲的骸骨，上面全是旧伤叠新伤，也就是我母亲常年处在家暴的环境中。”程墨盯着他，这件事他没得否认吧。

在家里除了父亲，还有谁敢打母亲，他之前还怀疑过爷爷，排除所有一切可能，只剩下真相。

如果不是遇到千夜，他估计这辈子都不会知道真相，他亲生父亲，待他视如己出的继母，在背后干了什么。

程先生记忆一下子被拉回到过去，赵晴本就不是心甘情愿嫁给他，嫁进来后，他发现她和王强还有联系。

一个有夫之妇对前男友还念念不忘，他心里那股气瞬间上头，他像是完全听不到她的解释，不过她那时候的解释，更像是掩饰。

一次两次，只有看到她求饶，他才觉得她会有所收敛，他没想过伤她那么严重。

“你，你母亲是怎么死的？”

见他态度那么愤恨，难道是他害死赵晴？！医院那边说的是，难产死的。

“你在意吗。”程墨冷声问道。

程先生看着他，半天说不上话，事情过去那么久，忽然发现自己连赵晴的样子都快记不住。

他在心里重复程墨的话，是啊，他在意吗。

程墨去太平间走程序领走千夜，护士拿着文件过来让他签字，医院盖章过后，就可以带走尸体。

护士拿着死亡证明核实身份，发现宁千夜的尸体凭空消失，不在里面。

护士佯装镇定走出来：“家属稍等，我有些事，等会儿就回来。”

她去询问同事有没有动过太平间的尸体，整个部门乱作一团，四处打电话确认。

已经领走尸体的家属都说没弄错，但就是少了具尸体，实在没办法他们只能调出监控。

叶睿白给他买牛奶面包：“这几天你为了宁姐的事，吃不好睡不着，吃点东西，后面还有很多事情要弄。”

程墨喝了点牛奶，询问：“领尸体需要多长时间？”

“我是主刀医生，这个不归我管。”他也没管过这事。

“医院已经盖章，但我还是不能领走千夜。”程墨撕开包装纸，咬着面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