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重新换了一套干净的衣裳后,她还看见傅玺不撒手地抱着孩子,有些无奈:“孩子又不是跑了,你不必这样抱着。”
傅玺闻言将孩子放在了她身边,坐下来,伸手握住了云瓷的手,想起来今日的凶险,简直不寒而栗。
“你打算怎么处理戚染?”傅玺问。
就这么直接杀了,太痛快了。
傅玺长这么大还没这么痛恨一个人,恨不得一片一片地将戚染的肉都给割下来。
要看着她生不如死。
云瓷诧异:“你活捉了戚染?”
“嗯!”
戚染害的云瓷险些难产,他就是拼了性命也要将人给活捉回来,这笔账,让云瓷亲自算。
“带上来!”
一声令下。
戚染公主被五花大绑的带了过来,她看着自己又回到了白天的营帐,目露讽刺。
白天,她还是军营里人人尊敬的靖王妃。
才一夜而已,就成了阶下囚了。
戚染公主抬起头看向了云瓷,也是第一次真正地看清云瓷的真面目,试探地问:“纳兰云瓷?”
对上了云瓷的那一双眼睛,戚染公主就知道自己没有认错人,肯定是纳兰云瓷!
“好一对帝后啊,骗得本公主好惨!”戚染公主嗤笑,看向了傅玺,她就不明白了,自己年轻貌美又是他国尊贵的公主,为何傅玺不正眼看自己。
哪怕他顶着靖王的脸,戚染公主也不自觉地被吸引,有时又觉得那张脸配不上他周身的气质。
但现在,戚染公主看见了傅玺的真实面目后,又有些后悔了,恼恨自己白天不应该那么冲动。
她从未见过像傅玺这样的男子。
临危不乱,周身气势无人能及。
傅玺见她看来,厌恶的蹙眉,那眼神就好像是在看一个乞丐,嫌弃得不行。
这眼神却深深的刺激了戚染公主,她怨恨地看向了对方:“你明明不喜欢我,为何还要娶我,不管怎么说,我也是你拜过天地的妻子,你利用了我,再负我,一定会遭受报应的。”
云瓷看着戚染公主就气不打一处来,忍不住提醒:“和你拜堂的只是个普通侍卫,皇上从未和你拜天的,更没有负你。”
“你说什么?”戚染公主一脸不敢置信。
云瓷不介意地又重复了一遍。
戚染公主顿时觉得喉咙涌出一抹腥甜,她可是摩诃最尊贵的公主,当初低嫁给靖王时,她就是万般不愿。
见到靖王后,才稍稍改变了主意。
可现在却告诉自己拜堂的不是傅玺,不是靖王,而是一个小小侍卫。
这对于戚染公主而言,简直就是侮辱!
“纳兰云瓷,你好狠毒的心!”戚染公主现在最后悔的事就是白天被云瓷给糊弄了。
在马车时就应该掐死她,还有她肚子里的小孽种,就不配活在这个世上。
云瓷看穿了戚染公主的小心思,她也是气不过,将一粒药丸递给了夏露。
夏露会意,一把掰开了戚染公主的下颌,逼着她将药丸给吞下去,还不忘狠狠地打了戚染公主几巴掌。
“都怪你,差点害了我家皇后娘娘,该死!”
戚染公主一直很高傲,哪受得了被一个奴婢给打了,气不过,还想争执几句。
却不料体内似是有无数只虫子袭来,在不断地啃咬,撕扯,戚染公主疼得倒在地上,蜷缩着身子:“纳兰云瓷,你给本公主吃了什么!”
云瓷揉了揉眉心,不想听戚染公主瞎嚷嚷,于是对着夏露说:“将人给带出去,在我还没有想好怎么处死她之前,不许让她死了。”
“是!”
夏露找来两个侍卫将戚染公主堵住嘴巴给拖出去了,耳根子很快就安静了。
傅玺扶着云瓷:“折腾这么久,你睡吧。”
云瓷眨眨眼。
“我哪也不去,就在这守着你。”傅玺拉着她的手不松,又一次差点失去了她。
只要想想,后背就湿透了。
这一切就跟做梦似的。
云瓷点点头,她的确是累了,能撑到现在已经是很不容易了,又有傅玺在身边,所以她很快就闭上了眼睛,呼吸浅浅进入梦乡。
这时外面传江凛求见。
傅玺犹豫片刻,让人进来。
江凛身上已经处理好伤口了,压低声音汇报:“皇上,咱们收缴了摩诃军三万人,还有兵器无数,摩诃营帐已经全部被毁掉了,下一步咱们是不是应该商议攻下哪一座城?”
摩诃皇帝一死,摩诃就相当于群龙无首,这些城池等于探囊取物般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