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死的!究竟是谁在开枪?是谁?是谁!”一个拎着长刀的匪兵军官在自己山寨的大门后面,绝望的质问着自己的手下。
在山寨的木头墙头,拿着火枪放哨的士兵一个一个在枪声中倒下,现在已经都不敢探出脑袋去看一眼外面那恐怖的森林了。
开什么玩笑?只要探出脑袋,没几秒钟森林里都会回荡起枪响,然后那个探出脑袋张望的士兵的头就会像被木棍敲中的西瓜一样碎裂开来。
“是魔鬼!一定是魔鬼!我们是不是……是不是触怒了山神……”一个士兵惊魂未定的吞了一口唾沫,怯懦的说道。
他的话音刚落,就被那军官反手一刀砍在了脖子上。他瞪大了眼睛看着自己的头目,一时间竟然忘记了喊叫。
鲜血在长刀拔出的一刹那开始喷溅,这个士兵就这样倒了下去,直接没有了气息。
“扰乱军心者,杀!”这土匪头子甩了一下自己的长刀,高举起另一只手里攥着的燧发枪,大声的提醒自己的手下们:“给我坚持住!坚持住!”
杀了这么多无辜的人,他早就已经麻木了,什么山神恶鬼的,他根本不会在乎,也不会害怕。
让他色厉内荏的,是外面那通透的枪声,他担心的,是郑国的大军来剿灭这里,担心的是蜃国人打进来!
不过,这里山高路险,对方的大炮肯定是推不上来的,这角度在山下也没有办法使用火炮攻击——只要坚持住,对方拿这厚实的木墙也没什么太好的办法。等对方去找炸药了,自己就可以从容撤退,那都是几天后的事情了。
还没等他得意,巨大的爆炸就吞噬了山寨的大门,飞溅的木屑还有翻腾的烟雾,直接把他给吞没。
数不清的木屑形成了风暴,切割着他的身体,在爆炸冲击波的罡风切过他的身体之后,他整个人就倒飞了出去。
硝烟还没有散尽,一个站位较远的山匪就看到平日里横行霸道的那个头目滚到了自己的眼前。
刚刚还砍死了一个倒霉蛋的他仰面躺在地上,整个脸上插满了木头,还镶嵌着石子……
再仔细看看,飞过来的并不是一个完整的山匪头目,而是大半个。他的一条胳膊和一条腿已经没了踪影,鲜血喷溅得到处都是。
那士兵吓得浑身哆嗦了一下,丢掉了自己的长刀回头就跑,甚至连确认一下自己的上司还有没有呼吸都忘了。
这山匪头目确实死了,爆炸直接震碎了他的内脏,冲击波还切碎了他的身体,肉体凡胎怎么可能对抗如此惨烈的爆炸。
那好歹也是一门营属迫击炮,专门为山地战设计,摧毁一道木门还不是轻而易举?
山门被破坏,周围的土匪们一下子就乱了阵脚。他们平日里欺负老百姓作威作福的倒是很强,可面对正规军那真的是一点儿的战斗力都没有。
一听到炮响魂飞胆丧,根本没了继续战斗的勇气,稍微有点儿理想的混蛋还知道拎着自己的火枪武器逃跑,稍微摆烂一点儿的干脆什么都不要了,转身就逃。
开什么玩笑,那些真正的官军可是连大炮都搬来了,可见对方一定是想要剿灭他们这些土匪了,怎么可能不跑?
自己落草为寇那也是为了混口饭吃,虽然杀了人,做了恶,抢了粮食,玷污了女人,可那都是被迫的不是么?
生在乱世,人不如狗,这又能怪了谁去呢?自己杀了那么多人才能活到今天,自己不能死啊!
道理反正怎么都能说的通透,所以这些平日里鱼肉百姓的混蛋们就这样头也不回的开始溃逃。
一个跑到了木屋墙壁后面的山匪壮着胆子回头看了一眼,只看到一些活过来的树木,正在迅速的穿过被炸开了的山门。
那些绿影子一穿过山门就迅速的散开,三三两两的又很难再看到踪影了。不过随后更加密集的枪声就传了过来,从山寨墙上逃下来的跑的慢的山匪,就一个接着一个倒在了路上。
“放过我们吧!我们投降啦!”一个山匪跪在地上,不停的磕头,大声的求饶。
看到这个景象,还有几个路过的山匪也跟着赶紧跪在地上不停的拜叩,嘴里呼喊着求饶的话语:“我们投降了!投降了!”
“突突突!”经过这些投降的山匪的一个端着不知道什么武器,头上还顶了一口锅的怪人一抬手,那古怪武器就喷出了火舌,几个跪在地上求饶的山匪就都瘫软了下去。
这一幕吓得在墙角偷看的山匪赶紧缩回了脑袋,求饶投降的道路就这么轻而易举的被堵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