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多炼器师都有个小习惯,在作品上留下不为人知的印记,一眼就能认出是否自己所炼。
“你到底哪弄来的这些灵具,莫非是与天穹国结盟”
“道友也不傻吗”范巢安不打算对死人隐瞒“当年那场大战,所有人都以为是尉诀想大权独揽的任性之行”
“任谁能想到,区区百余年间,天华国力节节攀升,几乎快压过两国,若再不结盟来日危已”
讲述完灵具来历,范巢安长戟前指残忍邪笑“道友,该送你上路了”
“的确该上路了,送你上黄泉路”周林轻抚腰间储物袋,同样取出五件灵具。
在敌人震惊的目光中,瞬间穿戴整齐,两相对比却是一模一样。
“怎么可能”范巢安感觉难以置信“这些灵具应该全部投放于战场,或毁灭或被天穹国缴获”
“百余年里天华国军中再也没出现过,难不成你认识那炼器师”
“忘记自我介绍了”周林持戟而立,昂首挺胸,郑重其事道“鄙人天华国客卿炼器师,你我所用之灵具,皆出自在下之手,惊喜吗”
从对方的表情和动作来看,他只有惊没有喜,立刻调转车头往外跑。
周林紧随其后,还叫嚣道“前面的孙贼,跑到天涯海角,今个也得把你宰了”
二人你追我赶,相互以弓弩对射,片刻间换了两三块中阶灵石。
战车速度极快,眨眼就跑出很远,而此时冯川荣也找到两个死丫头,劈头盖脸一顿臭骂。
“要死啊你们,知不知道什么地方,有没有点分寸,长这么大白活了”
冯川荣还没骂完呢,就被女儿踢了一脚。
“你能不能闭嘴,赶紧让人跟上去他俩,打起来可是会殃及无辜”
朝远方眺望,冯川荣却是苦笑“哪追的上啊”
只能对副官命令道“立刻发电报让各地军警注意他们的动向,所到之处注意保护百姓”
做完安排冯川荣向女儿询问“你有没有听到他们说什么”
“当然”冯望烟扬了扬手上的本子“也不看看我是干嘛的,从两人对话来看,他们的确不认识”
“而且处于敌对势力,所用灵具则是周林炼制”
“另外还有重磅消息,这个死变态竟然还是个逃婚驸马”
女儿的话冯川荣只听一半,他可不管周林逃没逃婚,只要能确定二人敌对就足够了。
由于之前已通电全国做好战备,所以电报发出十分钟内。
全国主要城市的大街上,都有军警巡逻以确保安全。
各地记者闻风而动,誓要拍摄这场修士大战。
好在二人也没让他们失望,驾战车于空中追赶对轰,搞得跟打雷一样。
所过之处人们也顾不得危险,纷纷出来观看。
记者更是不惜成本的拍照,想拿到第一手资料。
范巢安被追着上天无路入地无门,忽然想起来周林说要为凡人报仇。
尽管他根本不行,还是想试试,对方会不会对无辜之人有所顾及。
于是便专往大城市里钻,天上的追逃变成地下赛车,周林不得已只能收起弓弩。
如此情景倒让范巢安喜出望外“堂堂结丹修士,居然在意蝼蚁的死活,今天你必死无疑”
随即便要毫无顾忌的使用弓弩轰杀,周林怎会给他这个机会。
战车控制台上拨动一个小机关,中阶灵石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耗,却跑得更快,紧紧贴上范巢安打。
猝不及防之下弓弩被长戟打掉,范巢安无奈只得同样持盾戟相抗。
战车呼啸奔驰,鬓马每一蹄落下,都不亚于一颗炸弹的威力。
戟盾相击所产生的冲击力,方圆十数丈的房屋皆被碾成齑粉。
两人横冲直撞,一路穿州过省,光是城墙就撞塌十几面。
若非举国之力安排妥当,恐怕为此无辜而死之人,已不下十万有余。
没时间感慨凡人生命的脆弱,两人从早上打到黄昏,各自消耗了大约五六十块的中阶灵石。
凭他们的身家能撑得住,但这样打下去不是办法。
范巢安已经不耐烦,正想办法前往空间通道,只要到天冥国地盘,他便有把握反杀。
心思压根没避人,周林怎么会猜不到,故意把对方逼得偏离。
实在是心疼灵石,想着速战速决,正好他们经过京城,下放视野开阔,觉得时机已经成熟。
忽然用出猿啼功嚎叫,没让对方受到伤害,反而遭受叽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