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以前,现在可不好说”周林眼神忽然变得凛冽“丞相,即刻动手捉拿”
“人死了也要把魂带回来,由朕亲自来审,过后会告知列国君主”
“咱们自己打仗没什么,外边的人想插一脚,看他有几条命够赔”
“臣遵旨”官仁庆正要下车去办,又想着问道“陛下是否再留两天,看看他还有没有同伙”
“没必要”周林冷声道“能在根子上插手,不是领头也是主事人之一,拿下他什么都好说”
君臣二人在御书房前分别,周林哪都没去,就在里边呆着到晚上,却等来个坏消息。
“陛下,假蒲令礼逃跑了,应该是暗探在乱葬岗挖掘时,触动了什么禁制,令他有了警觉”
“够聪明的”周林不怒反笑“要是列国所有千岭域密探,都像他这样,也难怪没人发现过”
随后又问道“丞相,东西带来了吗”
“还得麻烦陛下您出马”官仁庆呈上去一方砚台,乃是假蒲令礼常用之物。
对于皇帝很会找人找东西这件事,官仁庆早就看得清楚。
不知是何种神通,也没多过问,只要用在正地方,他都无所谓。
周林接过砚台后,心神联络上周阴“道友,就拜托你了”
“放心交给我吧,这小子绝对跑不了”
施展因果寻踪找人,片刻后就得出结果,让周林大喜过望,顺便还有点哭笑不得。
心想“感情这小子玩的是灯下黑,藏在皇宫茅厕里,真是苦了这位世家大少爷”
把地方一说,官仁庆差点没笑出来,当即招呼上儿子,带大批侍卫把茅厕包围。
“哥们,自己滚出来,还是我拖你出来,最好识相点,别让咱们兄弟动手”
官锦方叫嚣嘲笑,想看人家笑话,官仁庆没这么大心思,一掌把茅房劈个粉碎。
将人给拖出来,封了修为,锁了手脚,押着往御书房走,路上还教训儿子当解闷。
“抓人就抓人,哪来这么多屁话,用不用在给你来篇稿子当场演讲,小子我告诉你,下次再磨磨叽叽,老子捶不死你”
被亲爹踹着骂,二溜子也熄火了,一句话不敢说,只能点头哈腰加陪笑。
进了御书房,就他们父子俩在场,其他侍卫退至殿外守候,随时听吩咐进来。
瞅着被五花大绑,跪中间的状元郎,身上还沾了点黄。
正宗从云端落到粪坑里的写照,周林只感觉好笑话。
“你没什么想说的”
或许是存了侥幸心理,以为有翻盘机会,都现在这会还想狡辩。
“陛下想让微臣说什么,忠心耿耿为国为民,却遭奸相残害,我不愿意与他同流合污,就使出卑鄙手段毁我名声”
“忍辱负重,藏与污浊之地,本想面禀陛下自证清白,如今看来却是痴心妄想”
“可怜我数十年寒窗苦读,只为报效家国,不曾想遇上昏君奸佞,落得个悲惨结局”
“宣云”这哥们表演完凄苦,立马变得慷慨激昂,手指着周林冒死直谏。
“夺位之战已然死伤惨重,你登基后更是大开杀戒排除异己”
“不知多少领主世家被你屠尽满门,多少无辜之人因你惨死,可谓尸骨成山,血流成河”
“不问朝政,不体民生,任用奸相,听信谗言,贪淫好色,霸占前朝千余妃嫔”
“终日流连酒池肉林,寻欢作乐挥霍国库,劳民伤财修建登云楼”
“重用的皆是那弑兄弑父,叛祖背宗的逆子孽孙,不忠不孝,不仁不义之徒”
“太祖啊”这哥们越越说越来劲,还起身昂头对天咆哮。
“天冥数万年基业,就要葬送在这群乱臣贼子手中,我等忠臣良将,无颜面对先辈”
话讲完就嚎啕大哭,比老娘们叫唤还难听,周林看的十分精彩,忍不住给鼓鼓掌。
“厉害,厉害啊,说实话哥们,我看这么多年戏,就没比你演技好的,你要不做间者这行,搭台唱戏肯定红,朕绝对去捧场”
周林肆无忌惮的嘲讽,官锦方习惯性的帮忙搭腔。
“这话可说错了,哪青楼窑子里边卖唱的姑娘哭起来,叫一个真实”
“哥们你要愿意,我送你去学学,以后保不齐靠这手艺赚钱养活自己”
把人羞辱个体无完肤,又哈哈大笑,可看见自己老爹那张,严肃还带点怒气的脸厚。
笑声立马戛然而止,还低头往后退了一步,御书房内再次恢复宁静。
自己说的话人家是一句没信,又被君臣二人当傻子耍,出身世家的大少爷,差点没气疯。
“你们……”
锦绣文章到嘴边没等说出口,眼珠子一转,准备给来点狠的,瞬间变得状若癫狂。
“哈哈哈哈,真是可笑可悲呀”
“日常理政之地,君王圣驾之前,区区侍卫统领,竟敢如此张狂,真不愧是天冥第一世家”
“父乃当朝丞相,侄女宠冠后宫,妻子统军百万,恐怕过不了多久,江山怕要改姓了”
明目张胆挑拨离间,赤裸裸耍起阳谋,搁哪朝君王都会起猜疑,但这哥们似乎漏算了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