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什么时候封了个宁王?为何我没听说过?”
军士喃喃地道。
“才一年多!皇后殡天的时候封的!”
萧宁答道。
“什么?皇后娘娘……”
军士这才色变,旁边的那些士兵也都一脸震惊。
“辽城的军队是冲着你们来的吧?”
虽然看到他们似乎已经不再怀疑自己,但萧宁依旧没有令他们打开城门,而是继续问道。
“正是!他们……乃是来讨伐叛军的!”
军士苦笑道:
“只是……不知王爷为何来此?为我等这区区几百残兵,想必不至于惊动王爷殿下!”
“本王的确并非为你等而来!至于为何而来,等本王先处理掉辽城的军马再说!”
萧宁一边说着话,一边将自己外面的战甲脱了下来,随手丢在了地上,抓起长枪调转马头便是一声大喝:
“令!全军列阵,准备迎敌!”
吕布等人有些奇怪,既然是辽城的军队,那也是大秦的,为啥要迎敌?
可现在狼烟的军纪严明,萧宁命令已然下达,别人不管明不明白,反正肯定是要照做的,于是吕布立刻纵马向前,将萧宁的军令传达了下去,后面的狼烟军团也迅速后队变前队,对着城池相反的方向列成阵势!
“宁……宁王殿下!”
城上的军士见到这一幕顿时呆住,好一会才有些颤抖的问道:
“他们是来讨伐我等叛军的,您这是……”
“哈哈哈哈!本王可不是瞎子!”
萧宁纵声长笑,用长枪一指着城头上飘扬的大秦军旗:
“若你等是叛军,为何我大秦军旗还在这城头飘扬?若你等是叛军,为何落魄至此却依旧死守孤城?
既然本王来了,那今日,本王就要将此事查个清楚。
我大秦军人,血战疆场,马革裹尸,百死无悔,本王绝不允许这些保我大秦的勇士,被宵小诬陷,受此冤屈!尔等少待,本王去去便回!”
说完,萧宁已然纵马前行,与吕布等人率领狼烟直冲而去……
“宁王……殿下!”
看着远去的萧宁,军士猛然双膝跪地,对着萧宁离开的方向重重的一个头磕了下去,随后就那么趴在地上,哭的泣不成声……
远处,一支军队正向着镇远城走来,领兵的是一个年约三十左右,贵公子打扮的人,他身上压根没着甲胄,手中甚至还拿着一柄折扇。
扇子倒的确是这个时候用的,毕竟才六月份,可骑在马上,穿着华服,在一群士兵的簇拥下,还拿柄扇子摇来摇去,就有点另类了。
显然这公子并没有感觉到不对,反而是悠然自得,口中还在问询:
“那些残兵不是就三四百人么?而且一年多没有补给,兵器都不一定配的全,为什么不早点将他们清理掉?还要本公子专门跑这一趟!”
“福安公子,这镇远城其实早就废弃了,前年的那次战争,城内的百姓基本都跑光了,所以,尽管我们知道里面还有士兵活着,却也未曾理会!”
旁边的一个将领赶紧解释道:
“因为反正他们一直待在城里,也不出来,既能替我们守城,又能让我们正常领取他们编制的军备和军饷,嘿嘿,这个您懂得!
可现在,也不知道陛下那边抽什么风,竟然将镇远城划归为那宁王的封地,如此一来,再让这些人待在里面可就不成了。
所以得赶紧把他们弄死,然后将我们的军队放进去,这样才能证明,最近这三年,镇远城可都是有三千士兵在镇守的!
原本郡守大人的意思是,派人将这些军士叫出来,然后将他们发回原籍也就是了,我们再找三千人顶替他们就可以了,谁知这些家伙不知好歹,竟然抗命,这不,时间紧急,据说那宁王已经出发了,不知道什么时候就到辽城了,所以咱们得赶紧将镇远城的事情办好才行啊!”
“那镇远城荒废了三年,这修葺什么的,都来得及么?”
福安公子皱眉问道。
“嗐!这个就不用咱们管了!”
将领答道:
“镇远城可是边疆城市,城墙损坏那还不是正常?刚好我们之前还报了不少阵亡名单上去,咱们过去之后,还要尽量再将城墙破坏一些,显得这里经常发生战斗,也好让那个宁王知道知道,朝廷拨的那些抚恤金,可都是有原因的!嘿嘿嘿嘿!”
“哈哈哈哈!”
听闻此言,福安公子也大笑起来,随后眯着眼睛道:
“宁王!最近你在皇城很跳啊!在那里我奈何你不得,等你来了这九原郡,本公子就会让你知道,我七大望族,可不是那么好招惹的!”
就在这时,众人忽然感到大地似乎在震动,福安公子一脸的莫名其妙,东张西望的看着周围,而那员将领却是脸色大变,猛地跳下马,趴在地上听了一下后,一脸惊恐的看向前方:
“不好!是北匈骑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