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白眼中原本那些作为文化人的自傲此时荡然无存,反倒是对着陆然滋生了一些相见恨晚般的莫名欣喜,他不假思索地给出了自己的答案,“是我自己求来的,一开始我试图联系李先生本人,未果,后来我又去找了蔺律师,被告知此事不经她手,最后我实在走投无路,上了青牙山,苦苦求了青云观的无玄子,无玄子道长见我可怜,又病患缠身,最终慈悲为怀,送了我一张转运符,没想到只过了三天,我就收到了请柬。”
“转运符?”陆然皱皱眉头,听到这里他早已经发现,无玄子,就是冠英的师父,这位老道士,跟鉴宝会、李世诚,以及这一系列神秘事件都有着莫大的关系。
“就是普通的转运符,可能是无玄子道长的法力强大,总之,我就是如此收到了这张请柬。”羽白从西装内袋,掏出一张封面跟陆然那张一模一样的请柬,展示给众人看。
“我好像什么都没做,就是在夺取冠军的第二天,在亚特兰大,我收到了请柬。”李珍珍拿起身下一个双肩包,也从中掏出一张请柬。
“我……我这张请柬,原本是别人的……可……”方梅也从手提包中取出请柬,但说起话来,却是吞吞吐吐。
其他人除了陆然,却都是一副听懂了的样子,李小愚小声给陆然解释,这位女明星方梅身陷桃色新闻,八卦杂志都在传一周前,有位娱乐大亨死在她的床上,抬出去的时候人已经硬了……
这种事情通俗易懂,也就是说,方梅是个替补,而她欣然前来的目的,很可能就是因为想要化解这次危机。
最后,陆然和其他人,一同看向杨远志。
杨远志目不斜视,依旧是初见时那般淡定,他喝了口水,不紧不慢,接上了他方才被打断的故事——
“诸位,话讲到这里,我发现除了这位陆小哥,大家还是觉得这是个故事,并没有重视起来,羽白兄关于‘胶伯’故事的质疑我也能理解,我想说的是,我其实将过去八届所有的幸存者都调查了一遍,有许多人下落不明,最终排查下来有九位与会者仍健在,我找机会一一与他们都见了面,结果是什么你们知道吗?这些人几乎都或多或少患上了一些精神疾病,要么言语不详乱说一通,要么则是嘴巴闭紧,一言不发,怎么问都不开口。”
“这就是为什么‘胶伯’的帖子极其重要,因为他是为数不多的开口者之一,当然,我也去了泰国,寻觅到了他的住处,可我还是晚了一步,当我跟私家侦探赶到门外的时候,枪响了,胶伯就在我们敲门的前一秒,吞枪自杀了。”
“我们在翻找‘胶伯’遗物的时候一无所获,唯一的收获,便是这个——”
杨远志也从外套内袋掏出一张请柬,跟另外几人的一模一样的颜色样式,但却显得老旧了许多,一看便是经历了时间洗礼的老物件。
“空白的?”羽白接过去,翻开一看,惊叫出声。
“是的,一张空白请柬。但我却不是因为这张请柬才来到这里,今年四月,‘鸭火’在纳斯达克上市当晚的庆功宴里,我收到了另外一张请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