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枫下了马车,一众家丁们看见陆枫,便纷纷上前开路,驱赶堵着路看热闹的闲人。
只见在人群中央,一位衣着褴褛的农妇抱着一个尚在襁褓的婴儿瘫坐在地上,泪流满面。
一旁的衙役无论怎样呵斥推搡她堆不肯起来挪动一步。
这里可是御史大人的府邸啊,要是惹怒了那位大人,上面怪罪下来扣他们一个办事不力的帽子,说不定就要丢了这饭碗。
所以见到如此,衙役们打算动用暴力把她赶走。
陆枫见状,出声制止,“慢着。”
衙役们一见到身穿官袍的陆枫,立马就知道是御史大人来了。
因为也就只有陆枫这么年轻就当上这么大的官,很容易认出来。
衙役的头头一看到陆枫,立马上前告罪,“属下这就带人把这闹事之人赶走。”
“不用。”陆枫伸手阻止他,“既然是有冤之人,还到本官这里申冤,本官自然要听听这其中的曲折。”
“这……”衙役头头犹豫了一下,最后还是硬着头皮说道:“何必劳烦大人呢,这种小事交给衙门处理就好了,到时候一定给大人一个交代。”
别看陆枫年轻,但的发怒起来,官威十足。
“你在教本官做事?衙门若是起到作用,她又何必来找本官。”
“不敢不敢。”衙役头头慌忙退到一旁让路。
那农妇见到一位穿着官服的人走向自己,口中喊道:
“求大人为民妇做主啊。”
陆枫看了眼在她怀中嗷嗷哭泣的婴儿,扶起她,“这里吵杂,你先跟本官进来再说。”
家丁开道,驱散门口聚集的闲人。
这婴儿不管农妇怎么哄都止不住哭,陆枫猜测是饿了,便让一名奴婢拿来些稀食喂给婴儿。
然后才看着农妇,说道:
“你既然闹到连本官都被惊动了,想必是有天大的冤屈,说出来吧。但若是有半分作假,本官可不会轻饶你。”
一谈到这,农妇又是哭哭啼啼,断断续续地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跟陆枫说了一遍。
原来,这农妇是城西你的一农户老婆,家中本有几亩薄田,全家的收入来源全靠这几亩薄田过活了。
但未曾料想到一官员的公子看上了这附近的田地,其中就包括她家的农田。
官员公子仗着自己的身份地位,硬是霸占了它们,只给些许银两美名其曰买地钱。
但靠这点银两怎么可能让全家老小过活呢,她丈夫气不过,就找那人理论。
谁知道那里不仅吃了顿杀威棒,还被强迫签下卖田自愿书。
拖着伤残之躯回到家中都没挺过两天就撒手人寰,留下他们母子和自己的羸弱的老母亲。
第三天,自已的男人都还没下葬呢,老母亲就因自己儿子遭遇的不公却没人管而活生生哭死了。
本来是一家四口人,现如今只剩他们母子,凄惨无比。
前天她还去到衙门那边告状,结果不仅被赶了出来,不威胁她如果再胡闹下去就抓她蹲大牢。
她之所以来陆枫府邸弄事吸引动静,是因为有个远亲在衙门干厨师的,无意中听到衙门里的大人说陆枫是个铁面无私的人,新官上任才几天就查以前的冤假错案,不怕得罪人。
所以她那位远亲就建议她来这里碰碰运气。
陆枫听完,默不作声,喝了口茶后叫来家丁出去打听一下这农妇说的是不是事实。
这件事在农妇家那边都闹得沸沸腾腾家丁很容易就了解全部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