沪市。
秦诏鹤神情不悦的看着坐在对面浪荡不羁的男人。
他喝了口茶,淡淡问道:“你来这有事?”
男人翘着二郎腿靠在椅子上,闻言摸着下巴故作思考,随后笑眯眯的看向秦诏鹤,“大哥,听说最近市场上很有名气的药瓜子是你搞的货。我近期也想做生意,不如你把药瓜子这单生意让给我。”
男人厚颜无耻的模样,大言不惭的语气让王鹋简直要把白眼翻到天上去。
给他做,他当他是谁。
“不行。”秦诏鹤想都没想直接拒绝。
“大哥,这件事由不得你拒绝。”男人换了个姿势,笑盈盈的。“来之前我已经问过干爹了,他也同意让你把生意给我做。所以啊,你不让也得让。”
他挑衅般开口:“就像之前那样,痛快的给我不行吗?”
王鹋感觉垂在身侧的拳头已经应了,只等秦诏鹤的一绝话,他立马就能冲上去,对着男人欠揍的脸一顿揍。
果不其然,秦诏鹤在听到男人这句话之后脸色倏的一下变得难看。
“赵嚣,你是不是笃定了把他拿出来,我就一定会把生意让给你做,可惜——”秦诏鹤冷冷的睨了眼赵器,霸气开口:“这次不能如你所愿了。”
“你!”赵器双手用力扒在椅子两侧扶手上,下一秒不怒反笑,抬手扫了扫专门找人定制的西服上不存在的灰尘,“秦诏鹤你确定不给我。”
这话听着让人感到好笑,本来就不是他的东西,威胁谁呢。
“行,我知道了。”赵器咬紧后槽牙,站起身,眼里怒意满满瞪着秦诏鹤,“希望你别后悔!”
王鹋望着走到门口处用力踹开门的赵器,心里不由得有些担忧。
“秦先生,他该不会要耍阴招吧。”
秦诏鹤没回话,右手食指有一下没一下的敲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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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器出来后,立马跟身边的人吩咐:“赶紧给我查!秦诏鹤是从哪买回来的药瓜子。”他大拇指蹭过嘴唇,笑的阴险:“他不给我,那就别管我亲手截下来。”
“好的,赵先生。”
“等等。”赵器朝助理勾手:“你过来,我还有件事要你办。”他一把拽着助理的衣领,贴在耳边低声吩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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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豆豆起的有些晚了,昨晚也不知道咋的在空间里睡着了。
她揉了揉惺忪的眼睛,打着哈欠单手揉腰走到院子,看到——
沈颂跟冯彪两人互坐对面,空气里弥漫着一股看不见的杀气。
冯彪慵懒的靠在椅子上,翘着二郎腿的脚颠来颠去,眼睛直勾勾的盯着背挺的跟棵松树似的沈颂看,心里嗤了声。
长得跟个小白脸似的,确定是当兵的?咳,不过坐姿倒是挺像那么回事儿。
他默默的放下二郎腿,装作不经意的挺直后背。
嘿,当谁还不会是的。
沈颂的耳朵动了动,扭头朝后看去,“醒了。”看到朱豆豆揉着腰走出来,站起身走过去,手熟稔又自然的替她轻轻揉了起来,气息喷洒在朱豆豆耳侧,使得她下意识耸肩,沈颂语气低哑:“腰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