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疯子石峥,毫无疯癫之态,神情肃穆,妥妥滴一副前辈高人模样。
他用威严的语调言道:“康少,你这虚伪的拜师礼,本尊断难接受。你若毫无诚意,此事便就此作罢。”
“我,我是诚心诚意拜你为师啊!”康少急忙开口辩解。
“康少,你莫非忘了,昔日你拜我为师,哦不,是拜那傻子,也不对,是另一个我为师时,便极不情愿,所行拜师礼亦如你此刻这般,假模假式,毫无诚意。”
疯子石峥每逢涉及到自己是谁,总会出现恍惚,是其复杂神魂造成的不良后果。
然随着时间的推移,以及大部分封印的破除,他如石全一般,变得越来越正常。
故而,恍惚仅出现一瞬,他便复归常态。
他给出的警示,非是要拒绝康少的拜师请求,而是郑重地表明,他对拜师一事极为认真。
他接下来的话才是真心想要表达的内容:
“康少,以你的灵根资质,欲寻良师,难如登天。
即便有人愿意收你为徒,估计也是因为你的权势,他们断无能力将你培育成才。
想必,你是从那阴煞之气极重的家伙处,学了点壮魂的法门吧。
呵呵,那种功法,简直就是垃圾,学之无益,不过是徒费时光与精力罢了。
非是本尊妄言,这世间有资格成为你师尊者,唯有我与另一个我。
你有幸得遇另一个我,却未能抓住良机,反倒玩弄心机,假意奉承,阳奉阴违。
另一个我有些愚钝,可本尊是何许人也,你那点小算盘,又怎能瞒过本尊。
你为达目的,不择手段,残害同门师兄弟,已与另一个我势同水火,你纵然后悔,亦是于事无补。
现今,唯有本尊可收你为徒,传授你玄妙功法,并助你降服另一个我。
你要知道,本尊之功法,乃为仙界所有,称之为无价之宝,毫不为过。
即便当今世上,有传承下来的仙级功法,也会是千金难求,万金不换。
我之功法传与何人,皆是赋予其一番造化,对本尊感激涕零。
况且,你的灵根资质有多差,你定然心中有数。
即便传与你无上神功,你亦难有大成,尚需施展诸多特殊法门,方可助你速成。
故而,你若拜本尊为师,就必须摆正态度,如方元那般,诚心诚意且对师门忠贞不渝。
你愿否把握这个机会,全在你自身,本尊并不强求。
你思忖好了,再行拜师之礼不迟。”
疯子石峥所言可谓情真意切,坦诚无遗,表述亦算是清晰明了。
然而,康少闻之,仍是一知半解,如坠五里雾中。
非是他愚笨,而是疯子石峥所言,太过玄奥复杂。
以康少的阅历,怎能懂得夺舍融魂,以及残魂自成人格这种匪夷所思之事。
即便是修为高深,学识渊博的周茂春听到,亦会是一头雾水。
不过,康少还是有所明悟:眼前之人,显然已非往昔之纳莱蓬,且与傻子师父有所牵连。
其相貌还是纳莱蓬,但其内涵却恰似前辈高人,拥有常人难以理解的深奥知识。
他常以“本尊”自称,便足以说明,其就是此番前来寻求合作的神秘高人。
个中缘由,康少虽不明就里,但心中萌生出一胆大揣测:纳莱蓬应该被神秘高人所附身。
如此,才能解释的通,纳莱蓬缘何会这般怪异,并在短时间内变得如此厉害。
至于“另一个我”,任谁听来都会认为是疯癫之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