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滇南山王(生灶米、诡头兵...)(2/2)

另一头,马帮的汉子们却仿佛见怪不怪似的,只顾着大口吃饭,大口饮酒。

直播间瞧得后脖颈寒气直冒:

【这这是有东西在吃?】

【马帮是专门给路边的孤魂野诡供一碗饭吗?】

【妈呀,他们怎么能这么镇定自若的,那些可是诡啊!】

在直播间头皮发麻的弹幕里,第二碗饭的筷子跑鞋碗不住动着,米饭却没减少。只是原本洁白的米饭,一点点变冷,馊黄。

等到吃得差不多的时候,马帮的汉子过来收碗筷,卫厄借将碗筷递过去的机会,极轻,极不经意地朝第二碗饭的方向瞥了一眼一一

马帮首领那滇人汉子正半跪着,将第二碗饭全部倒了出来,整碗饭馊黄泛汤水,明显是已经不能再吃了。又或者说,已经被吃过了。

不知道是不是卫厄的错觉,在滇人汉子将碗筷收走时,卫厄隐约听到十几道细碎的脚步声,各自朝山林旷野散去。

供一碗饭,先将游荡在ap;窝子ap;附近的野魂小诡打发走,省得晚上来闹事?这规律,是单单滇南的盘山道可用,还是其他地方遇到类似情形也可以使用?

念头在脑子里过了一遍,卫厄没露出异常。

收了碗筷后,驮马在外,人在内,马帮就要歇下了。现代年轻人在这个点,没几个睡觉的,但卫厄、解元真、陈程这些人,都是在四星副本里三番两次地死里逃生,神经肌肉早已经紧绷到极致。

马帮收拾东西,就地露营时,玩家也跟着躺下了。

密林一下静了下来。

起初,解元真他们都清楚这是在四星副本,再怎么疲惫,都绷着神经,不敢让自己真的昏睡过去。

不知不觉间,淡淡的蓝雾在密林子里内升起。

林子静悄悄的。

骡马都没声响。

一开始紧绷着一根神经的玩家,不知不觉间就迷迷糊糊全睡了过去--连解元真这种在ap;香火闽南ap;副本保持过清醒的玩家都不例外。蓝雾在林子里弥漫,睡在陈程边上的高鹤半夜里,只觉得脸上麻麻刺刺,有什么浓密的东西垂到了面上。

陈程这早百年该去剃头的非主流小杂毛,一头鹦鹉毛都长到遮眼睛了还不去剪,半夜都能垂他脸上来了。

高鹤迷迷糊糊醒来,感觉面前有头发丝扫动,不耐烦地要伸手去抓。就在这时,一个念头忽然闪过:

头发?

陈程又不是唐秦宋月眉她们,那头鹦鹉杂毛再怎么长也决计不应该长到能睡觉垂他脸上啊?

念头倏闪而过,高鹤背上的白毛汗立刻蹿了出来,立刻清醒了过来。

叮铃铃叮铃铃

模糊的铜铃声仿佛从很远的地方传来。

凑到面前的东西越来越近,隐约还能听到幡布声。高鹤深吸一口气,闭着眼,将手伸向睡前提前摆下的瓷碗,要像寸家马帮的青年汉说的那样,洒一把灶米。

手刚一伸出手,高鹤就猛地顿住。

--生灶米,不见了。

阴沉沉、空幽幽的蓝雾在密林子里飘荡。

ap;一点一滴情、一口一落云。ap;

ap;你问骨何处,硐是好藏路。ap;

高鹤遇到ap;阴兵探息ap;时,细弱的歌声在卫厄耳边响起。虽然也和其他人一样,不知不觉地睡了过去,但卫厄哪怕睡着,都始终有一半的神经保持着警惕。细细的、哀哀的歌声一打林子里传来的时候,卫厄立刻就醒了。

刚一醒,卫厄马上反手握刀,要将护撒刀抽出来。

枕戈入睡几乎是卫厄刻在身体里的习惯了。

然而,不论什么时候,一定死死压在腕下的护撒刀悄无声息地消失了。

没睁眼,哪怕握刀握了个空,卫厄依旧阖目,仔细去听打滇南深山老林子里传出来的细微歌声。

但等卫厄一凝神去听,那歌声,就没有了。

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说不出的,令人毛骨悚然的笑声。那笑声在林子里回荡,整个林地寂静如死,其他人连带骡马仿佛一起失踪不见。

笑声里,还另外有一种ap;兹啦啦一一兹啦ap;的声音。

不是女人的,也不是小孩、老妪的声音。

--是指甲抓挠铜镜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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