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不,驸马爷误会了,我便装在马车上,等下路上换。”
噗……
萧锐骑马走在前面开路,后来一辆马车缓缓跟随,自从他出了皇城,踏上朱雀大街,就被百姓欢呼簇拥起来,一路好不热闹。
终于来到靖善坊了,萧锐傻眼了,“这是靖善坊?这是大兴善寺?谁把院墙给拆了?长安县?万年县!”
两位正在纳凉闲聊的县令里面挤出人群迎接,“侯爷,下官失职,百姓们群情激奋,我们阻拦不住呀。”
看到二人强忍着笑意,萧锐哪里不明白,这两个货色也是蔫儿坏,你们那是阻拦不住吗?十有八九就是你们背地里煽动的。
“算了,拆了也好,早晚要拆。拆了大家还能站的下。走,随我进去。”
翻身下马,萧锐大步走在前面,大兴善寺的大门已经倒在地上,广场上盘膝而坐着全寺僧人,有老有少,全都一副我自不辩的模样,闭目念经。
看到萧锐带着两名县令走了上来,老方丈缓缓起身,步履坚定的迎了上去。
“大兴善寺方丈元慧,见过冠军侯。”
萧锐拱手还礼,“方丈有礼。闹了这么多天,也该有个了结了。还需要本侯走一遍流程吗?”
元慧方丈还没说话,身后的主持不忿道:“萧锐,你煽动百姓毁我佛门圣地,居心何在?”
主持喊完,旁观者中走出好几位衣着华丽之人,有为官的、有封爵的、还有气场强大的,“冠军侯,今日有我们在此,不可能让你毁了大兴善寺。”
“阁下是?”看着为首的老者态度强硬,众人以他为首,萧锐开口问道。
“老夫代表陇西李氏,西北天水一脉。”
萧锐拉了一个长音,“哦……据说另一处佛门圣地庄严寺就在兰州,听这语气,你们是庄严寺请来助拳的?”
“哼,什么助拳。我等都是佛祖信徒,你要灭佛,就要过我们这一关。”众人纷纷跳了出来。
萧锐双手一摊,“灭佛?谁说要灭佛了?我没说呀。长安县,你说的?”
长安县令连忙躬身低头,“下官不敢,下官从未说过,一直都是在处理百姓纠纷。”
“万年县,你说的?”
万年县令同样摇头,“下官不敢,从未说过,来此也是处理百姓纠纷的。”
萧锐咂嘴道:“听听,听听。我们都是来处理百姓纠纷的。有人报官,说大兴善寺坑骗百姓财产,数额巨大,影响民生,罪恶滔天。百姓怒不可遏,要来砸了大兴善寺,夺回被骗的财产。因为担心民众聚在一起发生群体危险伤残,本侯特意带着长安、万年两县来维持秩序主持公道。”
“怎么?你们这口气,是不让管?那行,长安县、万年县,我们走。等着百姓发泄完怒火,派人给他们收尸。对了,事后的收殓费用记得找他们家属催收一下,官府也没钱了。”
我这……一群来给大兴善寺助拳的人全都被噎住了,傻傻的看着萧锐。
周围气氛有点不对了,不少百姓都躁动起来,仿佛随时都有可能一拥而上,踩死这群和尚,同时拆了这座巨大的寺庙。
皇帝忍不住笑了,对旁边的房玄龄笑道:“玄龄,什么样的棋手最可怕?”
房玄龄摇头,皇帝打趣道:“搅局的棋手最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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