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朱桢就算不是楚王,家里的权势肯定也大得惊人,不然国子学怎可能跟他自己家开的似的?
所以对这些普通生员来说,他是不是楚王根本没差的。反正都是他们触不可及的存在。
但对他来国子学的目的,他们还是很好奇。游戏人生还是《梁祝》看多了,可这里也不好玩,而且也没得祝英台啊。
“你们以为我是来玩的么?错了。”毕竟一起睡了一个月,朱桢很了解他们的心思。便笑道:“本王还没那么闲,我从十三岁就开始被我父皇各种使唤。”
说着他看一眼胡俨和杨士奇道:“你们俩应该多少听说过我的事情吧?”
“呵呵,是。”两人点点头,笑容都有些不自然。万万没想到在江西令人谈之变色,可叫小儿止啼的大魔头,居然跟他们当了一个月的同寝舍友,还整天求他们帮着写作业。简直是简直了……
“那殿下此来?”杨士奇忙凑趣问道:“有什么秘密任务么?”
“哈哈士奇,有前途。”朱桢大笑道:“你说对了,本王此来,是奉了父皇的旨意!”
说着便将事情的原委讲给他们听。
“这样啊。”几人听了都很振奋,在他们眼下的世界中,没有什么比国子学的事情更大的了。自然不会觉得皇上派亲王来是小题大做了。
“有什么我们可以帮上忙的么?”哥几个摩拳擦掌问道。
罗贯中已经端坐小桌后,提笔准备记口供了。
“据下官所知,此案已经结案了。”金助教眉头皱的更紧了。
显然,这金助教和那周兆吉中间,有一个撒了谎。
这一把,朱桢站周兆吉。他便沉声道:“但那周步吉的堂弟周兆吉明明说的是,他堂兄起先都在读书准备复读了,后来听了这个说法才崩溃的。”
“这下官就无从得知了。”金文征咽口唾沫道:“我也不知道这是哪来的谣言,搞得人心惶惶。我跟说他了,这件事祭酒和司业还在研究,根本没定下来。唉,奈何他宁肯信那些谣言,也不信下官的话。”
“是,他跟下官说了好几次,想再念一年。”金文征点头道:“但一来,下官觉得他再念一年,也考不过那些南方考生,其实是浪费时间。二来,上头命所有未升班的生员,搬出校舍等候发落。所以下官也没法答应他。”
“别紧张,咱们先随便聊聊,就从周步吉这个人说起吧。”朱桢微笑道。
“一,一派胡言!”金助教没被他的话吓到,却被他这啪的一声吓了一跳。“下官怎么可能跟学生说这种话呢?学丞没有证据,可不能凭空污人清白!”
“想学想学。”众人纷纷点头。
“这可是个大工程。”哥几个看着箱子里满满的账册,一阵阵头大。“帮忙当然没问题,可我们不会查账啊。”
金文征方缓缓点点头。“请问吧。”
“当然是了解情况了。”朱桢请金助教坐下,开门见山道:“那周步吉是你原先班上的学生吧?”
‘审计’一词秦朝就有,秦始皇统一六国后,实行了严格的财政制度,设立了‘计簿’和‘审计’两个部门,负责对国家的收支和财政状况进行监督。
“放心,我一定会找到证据的。”朱桢冷笑道:“你原先班上,有将近一半的生员,跟他同样的情况。我就不信你能只跟他一个人,不跟其余的生员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