丛知延一时间连话都说不完整,睁大眼睛指着凭空出现的自己的房间。
“没叫你,不准过来。”纪丛风挑眉淡淡地看着丛知延,向他发号施令。
单手攥着丛知延的后衣领把人直接丢去墙的另外一边,按下按钮,那堵墙很快便恢复如初。
纪丛风看着合上的墙壁,重重地揉了揉眉心。
丛尧还真是死心不改,打通两间房的伎俩已经在他身上实施了一次又一次,没想到这次竟然用在了丛知延的身上。
是想让丛知延通过这扇门来到封晚的房间吗?
他可真是思虑周全。
纪丛风转眸看向床的方向,只见本该熟睡的封晚正睁着一双眼睛看着他,眸光尤其亮。
“怎么醒了。”
纪丛风轻声说着,迈开长腿坐在了床边。
“嗯,心电感应,觉得你回来了。”封晚眨了眨眼睛,灵动无比。
“封晚,疼不疼?”
这句话他在封晚生生为他扛下那一杖的时候就想问了。
“疼。”封晚诚实道,“但是不想你再被他打了。”
她实在心疼。
“所以就自己挨打?出息。”纪丛风冷着一张脸说。
封晚笑着没回答,干脆岔开了话题,“你去哪儿了?”
“见了个老朋友。”纪丛风想了想,还是说了。
“老朋友?”封晚问,“……云空辞吗?”
她和云空辞也很久没见了。
往日里两个人每周至少要一起吃两顿饭,如今住进了丛家,好像除了养伤还是在养伤,不是她在养伤,就是纪丛风在养伤。
哪还有什么时间像往常一样跟云空辞吃饭。
甚至……她很久没去许寂的心理诊所复查了,这小子该不会以为她死了吧?
想着想着封晚就皱起了眉,要快点带着纪丛风摆脱这种日子才好。
“嗯,是他。”纪丛风看着封晚的神色,顿了顿,“封晚,在想什么?”
封晚摇摇头,“你这样待在我房间可以吗?”
她扫视了一周,没发现丛知延的踪影。
“阿延呢?”
“啧。”纪丛风瞬间有些不满,“你问他干什么?”
封晚眨了眨眼睛,双眸染了笑意看着他,不说话。
“被我赶回房间了。”纪丛风不耐烦道,“你,问他干什么!”
“我只是……觉得我们这样不太好。”封晚笑着说,“我是阿延的未婚妻,我们这样,算偷情吗风大少爷?”
纪丛风盯着封晚看了一会,像是被她气到了一样倏然笑出声来。
下一秒,男人俯身吻上了封晚的唇。
“偷情,当然要把罪名落实。”纪丛风说。
封晚瞬间涨红了脸。
“我胡说的。”她小声道,“十五,你怎么连自己弟弟的醋都吃啊。”
“嗯,当然要吃,阿延也是男人。”纪丛风瘫着一张脸应了声,“我就是那种,喜欢找刺激的人。”
“嗯?”
封晚的问题还没问出来,就被人一把掀开被子欺身而上,所有的声音都堵回了喉间。
“我会轻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