誉王和太子两个人,看起来一个正派,一个阴忌。
但事实上,这两个人半斤八两。
只是誉王比太子聪明些,懂得伪装自己罢了。
这两人你一言我一语吹捧着梅长苏,企图获得梅长苏的好感。
太子更是拿出了自己那张能出入各处的玉牌。
梅长苏自然不会客气,直接将牌子扔给了闪身出现在他身边的飞流。
玉清撑着下巴看着热闹。
心中暗叹,这装备送得妙啊。
飞流四处乱窜的时候可是带着打探消息的任务的。
太子还给他送上一张能开道的护身符。
这岂不是将各处的秘密双手奉到梅长苏的手上吗?
属实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了。
一番交谈下来,誉王和太子的示好,梅长苏一个都没有接下。
梅长苏这种不拒绝不答应的渣男式处理方式不断给太子和誉王失望和希望。
换而言之,这两个人被梅长苏拿捏得死死的。
接下来发生的大概就是,太子与誉王频频示好,梅长苏概不接受,两个人又开始互咬。
较量到最后,两人没有输赢,只有笑话。
梅长苏的精力愈加不济,两人只得假装客套的关心几句,一并离去。
午时后没多久,谢弼借口离开。
梅长苏神色愈加倦怠,萧景睿便做主要送梅长苏回府。
言豫津在棚子前孤孤零零的目送着梅长苏一行人离去,属实是可怜。
玉清失笑,便和李乐然留下来陪他继续看热闹。
一下午,玉清看得津津有味。
刀枪剑戟斧钺钩叉出了个遍。
甚至还有她连见都没有见过的镋、槊等,让她大开眼界。
“言公子,你用过这些兵器吗?”她好奇问道,
言豫津将脑袋搁在桌子上,左右摆了摆。
“未曾,我平日里练剑居多,偶尔也会练一练枪。
这种不常见的武器倒是没怎么尝试过。”
玉清饶有兴趣的摸了摸下巴,指着场中正在对战中的两个人。
“乐然,你觉得我耍狼牙棒怎么样?”
李乐然看了眼场中将狼牙棒挥得虎虎生威的壮硕男子,沉默了。
犹豫了片刻方才开口,“师父,咱还是好好的当个仙女吧。”
言豫津抱着肚子狂笑。
“小神医,你比那狼牙棒也长不了多少,还是别了吧。”
玉清不开心了,手掌一捏,掌中茶杯碎裂开了。
李乐然和言豫津瞬间噤声,唯恐下一秒碎裂的是他们。
见他们缩着脖子不敢说话,玉清舒心了。
另一边,梅长苏和萧景睿在路上遇见了吏部尚书何敬中之子何文新。
彼时何文新正当街行凶,一脚接一脚的踹着一个身形瘦小的男孩。
萧景睿看不下去了,他拦下何文新即将抽下去的马鞭子。
何文新可不敢对萧景睿做些什么,只得讪讪的带着手下飞快的离开了。
那孩子年纪不过十岁,浑身上下遍布着新旧伤痕,看起来极为可怖。
萧景睿倒吸了一口凉气,询问那孩子家在何处。
那孩子起先不肯说,追问之下,他才告诉两人他的名字。
庭生,无姓。
萧景睿担心庭生身上的伤得不到好的照顾,便将他带回了宁国侯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