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璇玑公主没有,但璇玑公主的姐姐,玲珑公主曾经生下了一个孩子。
根据年龄推测,那孩子只有可能是记在皇后名下的誉王。
你所见的信,恐怕就是璇玑公主或者玲珑公主写给誉王的信。
我曾经希望誉王和夏江能够借春猎之契机动起来。
看来,我所期待的很快就要实现了。”
蔺晨微微一怔,“你是说,誉王有滑族的血脉,那皇帝还……”
玉清淡淡的叹了一声,“身具异族血脉,誉王注定了不会继承皇位,所以梁帝才会放心的扶持他与太子打擂台。”
蔺晨暗自咋舌,“照这么说,誉王着实是有些凄惨。
谋算了十几年,到头来告诉他,他所求的永远都不可能是他的,这不得疯?”
“所以他才会选择铤而走险,趁着皇帝去围场打猎的十几天,谋朝篡位。”
梅长苏眸光沉沉,嘴角挂上了一个冷漠的弧度。
“当初言皇后收养他,不过是为了固宠,也是看中了梁帝心中移情到这孩子身上的一丝愧疚。
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言后精于算计,誉王聪慧,可不就被教得与言后如出一辙了吗?
玩弄权术,喜欢将别人玩弄于股掌之上,总喜欢与太子一较高下。”
玉清望着桌上的茶杯,里边的茶水微微晃动着。
即便没有她的触碰,依旧波动不止。
“梁帝不想太子与当初的皇长子祁王那样在朝堂上独大,为了制衡扶起誉王。
或许他是想让誉王充当太子的磨刀石。
奈何太子过于烂泥扶不上墙,刀没磨利索,反而被磨刀石砸了个稀巴烂。”
梅长苏冷笑了一声,“不错,誉王受宠,说到底不过是对一枚令他满意的棋子的施恩罢了。”
蔺晨啧了一声,“你们说说,祁王和靖王还真是歹竹里头出好笋。”
玉清摇了摇头,“不是歹竹出好笋,而是祁王有其母的言传身教,靖王又有祁王和静妃的教导。”
“说得对,”蔺晨晃了晃脑袋,“不过誉王可恨,又确实可怜,现在又成为了夏江东山再起的筹码。”
梅长苏微微一笑,“就要拜托我们蔺少阁主盯紧夏江,一旦金陵城乱,立刻将他控制住。”
蔺晨自信的挺起了胸膛,“交给我吧,那蛇蝎美人呢?如何处置?”
“现在还不能动她,以免打草惊蛇。”
玉清想了想,“乐然的轻功愈发进益了,届时就让她控制秦般若吧。”
“那就请三妹同她交代一声。”梅长苏笑道,“三妹可要随我们一起去春猎?”
“我就不去了。”玉清掸了掸膝盖,懒散道,“只怕到时我没有精力游玩,白白浪费了一番美景。”
梅长苏怔愣了一瞬,心中有了个猜测。
“三妹,你……”
“誉王和夏江要在春猎时搞事,必然会将绝大部分的兵力放在围场。
至于金陵城,应以控制为主,因而围场那边必然十分危险。
除了即将倒台的人,已经没有人如此关注二哥了。
所以三日后我要为二哥医治,让二哥此行更有保障。
至于我自己……”
玉清微微一笑,“书还没有编撰完,刚好闭关数日,将注解一书撰写完成。”
梅长苏沉默不语,低垂的眼眸中依旧残存着一些犹疑。
玉清撑着下巴道,“大男人婆婆妈妈的,还没有霓凰姐姐干脆,难怪得以后要入赘。”
“什么?入赘?”蔺晨大惊失色,“长苏要入赘?”
玉清瞥了他一眼,无情的吐出四个字。
“大惊小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