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什么意思?”
肖紫衿的声音冷寒如冰。
“我是什么意思还不明显吗?肖紫衿,李相夷没死,他回来了。”
“不可能!他已经死了!”肖紫衿矢口否认,“十年下来,李相夷没有丝毫踪迹,他怎么可能在这个时候回来。”
“何必自欺欺人?你知道的,李相夷已经回来了。
你知道为什么乔婉娩没有答应你的求亲吗?
因为她早已知道,李莲花就是李相夷。”
角丽谯唇角扬起了一个诡异且夸张的弧度,“肖紫衿,我都觉得你可怜。
你守了乔婉娩十年,好不容易就要守得云开见月明。
你看,李相夷什么都不用做,只要站在乔婉娩面前,你就败了。
你永远也比不过李相夷,死的比不过,活的更比不过。”
肖紫衿咬紧了后槽牙,右手死死的抓着剑鞘,发出咯吱咯吱的声响,仿佛要将剑鞘捏碎。
“你是何居心?”沉郁的语气中隐藏着惊涛骇浪。
“好玩呀,”角丽谯咧着嘴,笑得骇人,“我就想看看你会怎么对付李相夷。
好了,该说的我已经说完了,期待你的表现。”
她还要赶在尊上之前回去,将无心槐点上。
待她摧毁了尊上的意志,将尊上打造成她想要的模样,成为天下第一,一切就美好了。
角丽谯离开之后,肖紫衿在林中站了很长一段时间,带着满身的郁气回了慕娩山庄。
在乔婉娩的屋外流连了许久,他还是没有勇气敲响屋门,最终踏着沉重的步伐离开了。
角丽谯和肖紫衿都不知道,他们的会面被一人暗中观察了全程,并一字不落的转述给了笛飞声。
笛飞声哼笑了一声,“除了李相夷,如今的正道还真是没一个能看。”
至于那位济怀先生,对待他这个大魔头和李相夷这个正道魁首,似乎不偏不倚,不知道她走的是什么道。
不过,这与他没什么关系,能打就行。
想到这,他有些迫不及待,李相夷可还欠着他一次比武呢。
他按捺住蠢蠢欲动的内心,吩咐道,“无颜,你继续去盯着角丽谯,一旦她有什么异动,即刻来报。”
“是!”
无颜俯身恭敬的行了一礼,转身离开,往着角丽谯离开的方向去了。
至于笛飞声,当然是按捺不住躁动的心,再度潜入了百川院。
只是纪汉佛还在李相夷房中,他不便出现,便去了玉清的屋子。
笛飞声还算客气的敲了敲窗门,得到许可后翻窗而入。
有礼貌,但不多。
“笛盟主,真是稀客。”玉清抬手示意他坐下,“怎么不去李莲花那,反倒跑到我这里来了?”
“有人,不便,”笛飞声言简意赅,“角丽谯去见了肖紫衿。”
玉清挑了挑眉,“我记得角丽谯是你们金鸳盟的人吧,你就这么将她卖了?”
“叛徒罢了,早晚要清理出去。”
他的语气很冷漠,对角丽谯不屑一顾。
玉清笑着摇摇头,“你可别看轻了她,否则会吃苦头的。”
“凭她?”笛飞声唇角拉出一个嘲讽的弧度,“不值一提。”
玉清心中暗暗啧了一声,她可是已经提醒过了,是笛飞声自己不将角丽谯放在心上,出事了可不关她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