角丽谯的笑容阴暗了起来,“暂时不要与他们硬碰硬,寻找冰片最为重要。
待得到业火痋,不论是那个女人,还是李相夷,都要对我俯首称臣。
至于四顾门,只要云彼丘还在,便能源源不断的为我们提供消息。
他啊,逃不出我的掌心。”
这两方的沉寂,导致了整个江湖陷入了诡异的平静。
至少,莲花楼是这样。
经过几天的缓和,方多病已经从莫名的兴奋中恢复了过来。
唯一不开心的就是,玉清姑娘一直没有回答他,他师父现如今在哪里。
她只是似是而非的说了句,“或许,你已经见过他了。”
这让方多病猜测非非,却始终想不到他见过的人中,谁是李相夷。
李莲花余光瞥了眼盘腿坐在地上的两个少年,“你传授他们心法了?”
玉清微微颔首,“往后四诊堂要与无数的江湖人打交道,学些武艺,至少能自保。
长亭性子稳重,虽根骨一般,但善于学习,可深入习医。
长宇性子跳脱,不能完全静下心来读书,但武学天赋很好,可走武道。”
“他们是如何想的?”
玉清笑着摇头,“说是我不会害他们,都听我的。”
“你安排的很好,倒让我想起了我的师父。”李莲花捧着茶杯,“他待我极好,十几年来如一日。”
“师父师父,是师也是父,待弟子好,是应当的。”
方多病眼珠子乱转,鬼头鬼脑的问,“李莲花,你师父是谁?我听说过吗?”
李莲花摇了摇头,“他只是一介隐士,你怎么可能听过呢。”
“哦。”
方多病只是鼓了鼓腮帮子,没有追问。
笛飞声嗤笑一声。
方多病怒目而视,“你是不是在笑我?”
“你觉得是就是。”
笛飞声只是觉得李莲花十句话里没有一句是真的,偏偏方多病这人,你说什么他信什么。
真有意思。
方多病越想越气,撇过脑袋,独自生着闷气。
玉清忍笑,“行了,别气了,咱们中午吃排骨。”
方多病眼睛一亮,眼神与桌子底下的狐狸精如出一辙。
玉清失笑,静默片刻后说,“李莲花,方多病,你们有没有从另一个角度去看刘如京说的关于单孤刀十年前所做的事。”
李莲花动作一顿,“此言何意?”
方多病也是很疑惑。
玉清摇了摇头,“不好说,你们自己想一想吧。”
十年前,单孤刀瞒着他人,让四虎银枪中的三个人帮他查进入中原的南胤富商,根本就不是为了什么江湖太平,只是为了借助现成的情报网,利用已有的势力来达到自己的目的。
死掉的两个人,可能是被灭口,也可能是为单孤刀办事的时候出了意外。
失踪的那个,极有可能本就是单孤刀的人,如今还在为单孤刀办事。
至于刘如京,对李相夷太过崇拜,单孤刀没把他拉入伙,是怕他会告诉李相夷。
但他没想到,刘如京察觉到了这件事,单孤刀不得不编个理由搪塞过去。
而刘如京,确实被搪塞过去了,甚至还想尽自己的一份心力。
事就是这么个事,前提是他们能想到单孤刀是幕后黑手的可能。
但这两人,一个是单孤刀的儿子,一个是单孤刀的师弟,她说单孤刀可能是那个在背后操纵一切的人,不是自作恶人吗?
自己悟吧。
玉清唏嘘长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