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我之间,何须如此……”
……
客院,藏色夤夜翻窗进了玉清的房间,并顺手将窗户关上。
玉清正用帕子擦着小老二那身金贵的羽毛,见状无奈道,“毕竟是在虞家做客,不走正门的陋习还是收一收为好。”
藏色不在意的摆了摆手,“我藏色就爱走偏门。”
经过玉清身边时,手贱的戳了戳小老二的脑袋,差点又被小老二啄掉一口肉,不开心的瞪了眼小老二后,自顾自的往床上一躺,翻了个身,托着侧额挑着眉。
“执安,我记得你在山上可没这么乖,也不像今日这般端得真似我见过的那些个世家子弟,尤其像蓝家。”
“就不准我洗心革面,重新做人?”
听玉清这般回答,藏色古里古怪的呵呵一笑,“你再胡说八道,我就将你的小脸蛋揉成红彤彤的小苹果。”
玉清习惯性的忽视藏色突发性的狗言狗语,一掀衣摆坐在月桌旁的圆凳上,静静的望着她。
藏色熟练的盘腿坐了起来,邀功似的问,“执安,我今日的表现……你可还满意?”
她今日抢在执安前边回答了虞宗主所问出的执安与师傅之间关系的疑问,是因借由她这个人尽皆知的抱山散人徒儿之嘴,说出的师傅对执安的绝高评价会更加可信。
且她并未暴露师傅不收执安为徒是因为她认为执安早晚会下山,也未暴露抱月山的规矩是下了山就不可再回山,生死由命。
她知执安应下紫鸢的邀请是有旁的打算,抱山散人之名天下皆知,有师傅作靠山,旁人待执安之时也会多几分忌惮,尤其是在执安打算做大事的时候,可给她添加些筹码。
反正师傅隐居抱月山,谁也无法寻去求证,还不是由着她们说?
玉清点头道,“满意极了,让藏色姐姐费心了。”
“你是我藏色散人的妹妹,我发过誓要保护你,怎可食言?”藏色晃了晃脑袋,慢悠悠道,“人人都道我藏色没什么心眼,那只是我想活得简单些,不愿多计较,也不愿多思。可我游历江湖三载,若真没半点心眼,恐怕早就被啃的骨头渣都不剩了,哪里容得我坐在这里同你侃侃而谈。但就是我这样没心眼的人,说出的话才更可信,不是吗?”
玉清笑着回答,“然也,藏色姐姐之聪慧,执安钦佩不已。”
藏色唇角的笑意压不下去一点,嘟嘟囔囔道,“你就哄我吧。”
“执安所言,句句发自肺腑,哪里会哄骗藏色姐姐?藏色姐姐可莫要冤枉了执安的一片真心。”
玉清说话时的表情诚恳至极,好似藏色不相信,她便会掩面而泣。
藏色噎住了。
果然,她这辈子最大的对手,是执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