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点上,你可不能往我头上靠。”
眼睛咕噜的一转,贾张氏心中就已经有了打算。
眼神飘忽的同时,心中还在盘算着自己的养老本。
之前被曝光了家底之后,院里的羊毛是薅不到了。
贾东旭的事发,让原本很富裕的家庭,瞬间挨了一击重锤。
不说破产吧,却也就剩下一百多不到的家底。
这钱,说多不多,说少不少。
对于李茂来说是不到一个月的工资。
对于正常人来说,省吃俭用下来,足够一个成年人活一年的。
给的票就那么多,一个人一个月五块钱买粮食,绝对不会饿死。
就算秦淮茹这些天夜以继日的干活,老贾家的家底也没有多出来几块钱。
更多的,不是被贾张氏给找借口收起来。
就是被贾张氏撺掇着棒梗,哭闹着从秦淮茹手里给套了来。
“妈,你怎么能说这种话?!我东旭还活着呢!”
秦淮茹哭丧着个脸,心中的压力,已经来到了脸上。
“活着?谁说我们家东旭怎么了么?
就算我们家东旭回来了,该你干的活你也得干!”
贾张氏脸上一怔,不想在这个话题上多说。
老贾家这边没有钱,又不是她贾张氏没有钱。
别看易中海进去了,可扣了一半的家底,那也足够她乐呵的。
也就是易中海现在不在院里。
要不然啊,贾张氏老早就找空子去易中海屋里要钱了。
“我我没有说不干我只是想说.”
就在秦淮茹想要争辩一些什么的时候。
中院,老何家。
一直没有什么声响的屋里,突然传出张萌的怒吼:
“滚!何雨柱!你给我老实的去后院请人去!
你要是请不到人,今儿就别想进屋一步!”
“不是!张萌!媳妇!咱们说话办事得讲道理啊!
你这哎哎哎.别扔衣服!别扔衣服!干净的!干净的!”
傻柱的声音,伴随着他踉跄脚步出现在院中。
杂乱的衣服,一只脚在地上,一只脚在鞋里的模样,可是让在中院洗菜的街坊邻居笑话的不停。
“嗨,那什么,我们家就这样,打是亲骂是爱。
你们老了,你们不懂。
我们年轻人都这样。”
僵硬的转过身,脸上挂着同样僵硬的笑容,慌乱的整理着衣服的同时,傻柱还摆出了一副你们老了,跟不上时代的小表情。
该说不说,这小表情,那可真是有够欠抽的。
见着院里大娘的不屑,傻柱也不害臊,转身拍了拍自家的屋门,冲着里面喊了一声:
“那什么,媳妇啊,你把我鞋给我!
光着脚踩地上真的挺冻人的。”
只有一只鞋跟着出来的傻柱,哆嗦着整理着衣服。
没有鞋的那只脚,点着一下地面,然后踩到自己的另一只脚上。
直到站不稳了,这才跟地面再度紧密接触。
“傻哥!你们在干嘛呢?”
就在傻柱跟屋里的张萌商量事情的时候。
揣着竹筐的何雨水还有李晓梅,外加身后跟着的于海棠,三人有说有笑的进了中院。
澡票这东西,无论是李茂还是傻柱,家里都不缺。
也就是铁三角想一起去泡澡,这才去的街道的浴池。
听到何雨水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正在敲门的傻柱,表情那叫一个尴尬:
“那什么,没有什么,一点小事,我跟张萌闹着玩呢。
那什么,于海棠你也来了啊,来的好,来的好,你们先去李茂家玩着啊。
等会我就过去找你们。
你们先去,你们先去。”
三人古怪的看着傻柱,随着距离的逐渐靠近,傻柱脸上的尴尬越发的浓郁。
“竹筐放着就行,等会我让你嫂子帮你搭。”
傻柱谄笑着,说话的时候,还摇晃着把剩下的一只脚别在另一只脚的后面。
“给,鞋。”
张萌的手中挡风的帘子里伸出来。
跟着带出来的,还有傻柱的袜子。
袜子的前头,有着一个不算明显的补丁。
这个时候大家都这样,一双袜子,缝缝补补着要穿好些年。
“我我谢谢你啊.”
傻柱僵硬着脸,那叫一个欲哭无泪。
略显嫌弃的放下手中的竹篮,何雨水跟着李晓梅还有于海棠,扭头就奔着后院去。
后院,老李家。
李茂在自己的屋里整理着些什么。
开门放了三个娇滴滴的姑娘进门之后,转身就回到了自己屋。
捎带手的,还把自己屋里的门给带上。
李晓梅的卧室。
于海棠坦然的往李晓梅的床上一趟,眯起眼睛,嘴里不停的感叹着:
“哎呦喂,还是晓梅你这屋里舒服。
不像是我家,整天吵来吵去,烦死了。
于胖那小子都把我们家坑成什么样了,我爹那个老顽固,竟然还允许他进门!”
“于胖?那人被放出来了?”
李晓梅略显震惊的说着。
面上震惊归震惊,但是并没有妨碍手底下梳拢着筐里的毛线球。
至于何雨水,却是一声不吭的上手,帮李晓梅撑展毛线。
织毛衣,织围巾,织袜子,织手套,甚至是织毛内裤,都是这个时候女孩子的看家本领。
毫不夸张的说,有的女孩子做饭可能不怎么样。
但是要说织围巾上的图案,那可真的是一把好手。
就比如于海棠。
别看做饭的时候堪称车祸现场。
可一到织围巾!
何雨水跟李晓梅两个人加在一起都不是对手。
“海棠,你也别闲着了,我想给我哥织一条围巾,你之前说的那个凸起来的花纹怎么织的来着?”
没有在于胖的事情上耽搁几句,紧接着,李晓梅的注意力就放在了织围巾的上面。
“花纹,你说哪个?
我会的花纹那么多,你要哪个?是小白兔,还是小灰兔,还是小黑兔,亦或者是小花兔?”
于海棠卖萌一般的歪了歪头,脸上笑眯眯的,口中说出来的话,却是意味深长。
“呀,海棠,你又乱说话!
是小白兔的那个,毛线我这里都有,你赶紧帮我编一个出来!”
李晓梅的脸颊红了红,忍不住晃了晃肩膀,蹭了蹭笑的贼兮兮的于海棠。
这个小污女,就像是一个小火车一样,整天都喊着污污污。
“呀,小白兔的那个啊,我想想看,今天小白兔在不在家?
不对,万一我织小白兔的时候,小白兔遇上了大棕熊怎么办?
是第一次遇上呢,还是第二次遇上呢?啧啧啧~”
三个小姑娘互相打闹着。
也就是为了今天的活动,于海棠提前写完了作业。
要不然的话,嘿嘿,怕是这会于海棠又要上演一番无惨哭诉。
过了好一会,就在于海棠手里的小白兔的纹路激将完成的时候。
老李家门口,突然传来到了傻柱的敲门声:
“李茂,李茂,你开开门!
我何雨柱,有点事想找你商量!”
“哥,雨水他哥敲门了!”
李茂那边没有什么动静,看在何雨水的面子上,李晓梅又探着头朝李茂的屋子喊了一声。
见到李茂还没有答应,李晓梅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啧啧啧~雨水啊,看来你那个傻哥,又给李茂哥哥出难题了。
门不让进。
你那个傻哥这是又干了什么事?”
作为局外人,于海棠很是随意的说着。
对于傻柱,她既不像何雨水一样喊傻哥,也不像李晓梅为了给雨水留面子,喊了雨水他哥。
在于海棠这里,傻柱就是傻柱,充其量,当着何雨水的面,把傻柱换成你那傻哥。
“干什么事我也不知道啊
他们两口子整天如胶似漆的,再加上我又不在家里吃饭。
我也不知道他们想干嘛。”
何雨水低着头,略显郁闷的说着。
再看李晓梅跟于海棠,听到如胶似漆这个词之后,免不了脸颊一阵羞红。
有些词汇,经过于海棠的魔改之后,那简直就不能见人。
“这个我好像猜到了一些。
昨天吃饭的时候,我哥跟我说,院里老周家的周志刚,好像在厂里又闯祸了。
说是还连累了厂里的车间。
雨水,你嫂子的临时关系,是挂在周志刚那个车间的吧?
我估摸着,你哥到我家,应该跟这件事有关。”
李晓梅为难的看了看何雨水。
她们俩的关系越是不错,傻柱这种行为就越是让她们为难。
何雨水糯了糯嘴角,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一旁的于海棠,一双明亮的眼睛,闪烁着明亮的光。
一眨一眨的同时,还不忘抿起嘴角,那笑容,就好像一个带有弧度的W一样。
“我说海棠,好端端,你露出这表情干嘛?”
猛然看到于海棠的表情,李晓梅忍不住的一惊。
“嘿嘿,我想到了一个好玩的事情。
晓梅,你是不是感觉夹在中间为难?
雨水,你是不是茫然失措,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了?
放心吧,这件事啊,就包在我身上了!
不就是一个傻柱么!这点小事,我分分钟帮李茂哥哥搞定。
区区傻柱,就成为我未来工作的垫脚石吧!
哦呵呵呵~跟我来,等会看我的表现行事!”
一手捂着嘴角,于海棠压低了声音,动作夸张的笑着。
李茂那边还是没有动静。
傻柱也还是站在门口一动不动。
都是院里街坊邻居,这么僵持下去,对哪一边都不是很友好。
除去于海棠,剩下茫然无措的两人,在没有更好办法的情况下,就只能任由她胡闹。
几分钟后。
好不容易进了屋的傻柱。
略显拘谨的看了看李茂紧闭的房门,以及自己面前呈品字形坐下的李晓梅三人。
“我说晓梅.你们这是干嘛啊?
你说我这进屋都进屋了,有什么话,咱们还不能敞开的说么?”
想到张萌的刺激,纵然有些尴尬,傻柱还是硬着头皮把话给说了出来。
“干嘛?这话我到是想问问你。
作为李茂哥哥未来的工作助手,傻柱同志,你这次上门,到底想要干嘛?”
于海棠一身正气,不知道又沉浸了什么故事扮演之中。
“啥玩意?工作助手?厂里有这职位么?
就算有这职位,那也不是车间主任能配的吧?
我看厂里的厂长,都还没有配什么秘书呢。”
傻柱很是错愕的说了这么一句。
看着脸上有些挂不住的于海棠,也没有想着开口给个台阶下什么的:
“嗤行了行了啊,我啊,没有时间陪你们玩什么过家家。
那什么,李茂啊,咱到客厅说点事呗。
你要是不想出来,我到里面屋里也行。”
对着于海棠三人的前一句,傻柱表现的很是不耐烦。
到了后面两句,不管李茂看没看到,傻柱又表现的格外的谄媚。
“忒!
傻柱!我跟你说,想见李茂哥哥,你得先过了我们这一关。
是不是晓梅?”
见着李茂的屋里没有反应,被申饬了两句的于海棠,心里的底气也就充足了一些。
底气充足之后,于海棠干脆在说话的时候,还拉上了没有什么反应的李晓梅。
“嗯?啊!对!
有什么事先跟我们说。”
心中隐约明白李茂这么做目的李晓梅,慌忙的点了点头。
“行吧,行吧,那我就跟你们说道说道。”
傻柱很是无奈的摇了摇头,这不反对也不阻止的态度,让他很是为难。
等到傻柱将来龙去脉说了一遍之后。
李晓梅三女不由得陷入短暂的沉默。
互相对视着,都不知道对方心里怎么想的。
“所以吧,事情就是这么个事情,都是街坊邻居的,遇上麻烦,我这不就想着求一求李茂么!
那么好的名声在这里放着,李茂,你总不能见死不救吧!”
或许是破罐子破摔,亦或者是知道李茂不想帮忙,傻柱这会干脆来了一出激将。
“忒!区区傻柱,你胡说八道什么啊!”
于海棠一震茶缸,口中的斥责,就好像配音的惊堂木一般。
“嘿,我说于海棠,你注意点啊!你看你这一惊一乍的,在把我给吓着了!”
傻柱掏了掏耳朵,很是随意了摆了摆手。
明明是对着于海棠说话,可真正的注意力,却还是放在了李茂紧闭的房门上。
就连刚才那话,也是对着李茂说的。
“吓着?吓着就吓着!
我说傻柱,怎么说,好歹你也算是我们雨水的哥。
这长的不像就算了。
怎么连脑子也不好使呢?
求人?你这是求人的态度么?
你们家的一顿饭那么值钱?
吃一顿饭就让人帮忙解决工作问题?
要是真的能这样,我们家也就不会被于胖那个坑货坑成这样!
我爸之前可是供销社的主任!
被于胖坑的,这不一样被摘了官儿帽么?
一顿饭。
别的我就不说了,你光说让李茂哥哥帮忙。
我就想问问,要是我真的帮了你们家这么大的忙,你傻柱有什么感想么?
嗯?!”
于海棠沉浸似的扮演着。
被这一连串的话一挤兑,傻柱的表情都变得茫然起来:
“哈?什么叫算是?!雨水那就是我亲妹妹!
还感想?
都是一个院里的街坊邻居,咋地?帮个忙还得算这么清楚?”
傻柱也不知道是真混账,还是不舍得。
话都明说到这份上了,依旧在那里跟于海棠叫板。
“豁,这话说的,亲兄弟还得明算账!
别人学手艺还得三节两寿呢!
街坊?这院我没少来。
街坊邻居情面要有这么大,你还能把许大茂给打废了?”
挑了挑嘴角,甩了甩双马尾,双手环抱的于海棠,尽情的彰显着自己的傲气。
但是怎么说呢。
这话很有道理,就是吧,许大茂无缘无故的又被当成了背景板。
自打许大茂被打成绝育之后。
院里越来越多的人说话聊天,总是会拿他当例子。
惨是惨了点。
可架不住院里街坊都喜欢看他们的笑话。
苦了一个许大茂,乐呵了一个四合院。
这买卖啊,院里的街坊觉得不亏。
“嘿,我说于海棠,你这话”
傻柱还想开口较真,就看到于海棠面往后一靠,两条腿就从淑女坐,变成了那种很有压迫叠腿。
眯了眯眼睛,抬手推了推何雨水。
轻轻的抬了抬下巴,何雨水就知道这个时候应该配合的递上一杯水。
哪怕.这个时候的茶缸里,空空如也。
喝了一口空气,于海棠放下手中的茶缸:
“明说了吧,我们付出代价帮你们家的忙。
张萌,也就是你媳妇,能帮忙做些什么?
人情都不是白来的,想不明白这一点,我觉得啊,你这事放哪他都成不了。”
于海棠玩嗨了。
傻柱却是被说的一愣一愣的。
“雨水?”
“别看我,哥,这事儿,我真帮不上忙。”
同傻柱的目光对视,何雨水赶忙摆了摆手:
“哥,你好好想想,之前前院的阎大爷,给阎解成弄个工作花了多少钱?
就算之前易中海给贾东旭开脱,求人的时候也没有少带东西吧。
就连威胁许大茂。
我听院里人说,易中海好像也给了仨瓜俩枣的堵嘴。
不说李茂哥这明显就是不想伸手。
就算想伸手,你这也多少有些不合适。
哥.嫂子是让你求人来了.你也不想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