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风吹过,衣袂飘飘。
见马车逐渐远去,很快就淹没在晨雾里。
“主子,回吧,小少爷和江姑娘走远了。”向松收回视线拱手道。
萧京昭敛起眼底的眷恋,大手一挥,“去军营。”
三日后,南宫泽月赶回来时,西厢房已经是人去楼空。
看着空荡荡的西厢房,南宫泽月转身就要离去。
“南宫公子,岁岁的爹找来了。”苏婶连忙喊住他。
“岁岁的爹!”
“他,他不是已经战死沙场了吗?”
苏婶见南宫泽月一脸不可置信的表情,眼底还氲着一抹失落。
苏婶只好把事情的前因后果都讲了一遍。
“这也太荒谬了,说书先生都不敢这么讲故事。”
自己被师父多留了几日,哪知回来就多了一个——世子。
苏婶说道,“在月儿离开前,世子派人把娘俩接到他别苑去住了几日。”
“他这是何意?”
“为何不接岁岁母子回燕南王府?他这是打算让江姑娘做他的外室?
面对南宫泽月一连串的提问,苏婶也回答不上来。
毕竟月儿离开的时候太匆忙,她都来不及问她以后的打算。
苏婶得知水生在黑潭谷过得很好,十分欣慰。
南宫泽月告别苏婶走向街头,他懊恼地拍了拍额头。
真是猪脑子,自己是见过燕南王世子的,怎么就没想到他是岁岁的爹。
现在回想起那张妖孽的脸,他这才发现,岁岁长得跟那人太像了。
南宫泽月牵着马穿过了人流如织的街道,他抬头望了望天色,心里默默地算了算时间。
江姝月坐的是马车,速度没有单枪匹马的他跑得快。
如无意外,他只需要五日就能追上她。
……
这一日,江姝月一行人出了燕南境地。
路上的行人越来越少,官道两旁的地里一片荒芜。
烈日当空,蝉鸣声震耳欲聋,路边的树叶都微微卷曲。
秋菊把车厢里的冰盆往岁岁身边挪了挪,手里的团扇不停地摇着。
小榻上,有了丝丝凉风,岁岁睡得很香甜。
唇角偶尔上扬,或许是他梦见了和爹爹一起玩耍的情景。
江姝月看了一眼窗外就放下窗口的布帘,她微微蹙了蹙眉,声音低沉,“看这光景,大旱的地方不在少数。”
“小姐,你不是说大旱必有大涝吗?”
“没错,就不知道这暴雨是哪一天到来。”江姝月说着从车厢的暗格里拿出了舆图。
秋菊以为小姐是在找到京城的捷径。
晚上的时候,高沐和苍云找了一家干净的客栈。
吃过了晚饭,江姝月让秋菊把高沐和苍云唤了过来。
“你们俩人去过京城吗?”江姝月直接问道。
高沐和苍云齐齐拱手,“属下去过,小姐放心,属下对官道很熟悉。”
“你们回忆一下,如果路遇暴雨或山洪,哪些路段有危险?”
“这……”
高沐和苍云对视了一眼,高沐说道:“如果发生山洪,九连坡那一段路时常发生塌方,肯定是过不去了。”
江姝月在舆图上找了找,大约五日后才能到九连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