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京昭蹲下身张开双臂,软萌的儿子扑进怀里,那满足感让他一身的疲惫顿消。
“爹爹,岁岁好想好想爹爹。”
岁岁小嘴跟抹了蜜似的,还用小脑袋在萧京昭颈窝里蹭了蹭。
萧京昭心底淌过一股暖流。
他低头在儿子额头落下一吻,“爹爹也想你了。”
萧京昭说着抱起儿子走向屋里。
太后问:“皇上,岁岁的身份你什么时候对朝臣们宣布?还有江姑娘怎么安顿,这事你可有打算?”
“母后别急,儿子自有打算。”萧京昭抱着儿子径直走向饭厅。
蔡姑姑很有眼力劲地对宫女一挥手,“传膳。”
太后还想问些什么,永和一把拉住太后的衣袖,低声道:“母后别急,二哥哥自有主张。”
……
真景修一举中了榜首,府里张灯结彩,前来道贺的人络绎不绝,小厮婢女脸上都洋溢着笑容。
真大学士晚饭后与老伴在小厅品茗。
真大学士感概万千,“新皇英明,现在河清海晏,天下升平,咱们大孙子也争气,一举中了榜首。老夫蛰伏这些年,值了。”
“老头子,这些年来咱们战战兢兢,现在总算是过上了安生日子。”想起从前的种种,再对比现在,真老夫人深有感触。
“祖父,祖母。”老两口正说着话,真景修走了进来。
看着斯文清秀,玉树临风的大孙子,真老夫人眼里满是骄傲和满足。
真大学士敛起笑容,严肃地道:“今年的殿试非同寻常,接下来你好好准备,皇上能文能武,胸有沟壑,可不是那些只在四方城生活的人可比,殿试的题目会是什么,祖父也猜不准。”
“孙儿明白,祖父无需担忧,殿试大约在下月初,孙儿有充足的时间准备。”真景修胸有成竹地道。
接着真大学士又与孙子说教了几句,大意是真景修是最近几年最年轻的榜首,哪怕殿试后得了状元也要戒骄戒躁。
真老夫人见大孙子看向自已似乎有话要说,她忽然想起科考前跟孙子承诺的事。
她让身边的婢女叫来了管家。
片刻后,真管家疾步而来。
“老夫人可有事吩咐?小的这就去安排。”
老夫人笑眯眯地道:“明日拿老太爷的帖子去请官媒到江府走一趟,若江姑娘应下了这门亲事,就把库房准备好的聘礼送去江府。”
管家领命退下。
真景修压抑着心里的喜悦,拱手对真大学士说:“祖父且放宽心,自古有云‘未出土时先有节,已到凌云仍虚心’,这道理孙儿明白。”
……
翌日,在震耳欲聋的炮竹声中,聚仙阁开业了。
豪华气派的酒楼门前热闹非凡,两个俊秀的后生牵着红绸,胡青跟南宫泽月手拿剪刀站在江姝月两侧。
在炮竹声响起的那一刻,三人手里的剪刀同时剪了下去,三朵绸花随着三人的手一动落入精致的托盘。
路过的人纷纷驻足观看。
“中间那姑娘就是酒楼老板月娘吗?”有听说月娘名号却没见过江姝月真面目的小声打探。
女子衣袂飘然,身姿曼妙,那沉鱼落雁的容貌如同仙女下凡,举止端庄得体,她一颦一笑都透着自信。
一位年轻女子道:“她就是月娘,济世堂也是她开的,还有那家平价杂粮铺子。”
围观的人中,有赞美,有艳羡,也有女子投去嫉妒的目光。
“她是谁家的女儿呀?太能耐了,京城世家男儿都没几个比她更能干的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