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菊气咻咻地道:“小姐,依奴婢看,定是尤仙儿刚才输了心里不服气,撺掇大家来找茬。”
“随她的便,大不了让她再出一次血,为慈音堂做点贡献。”
杜语桐听见又有彩头,腾地从软榻上弹了起来。
“没错,月儿姐姐出去杀她个片甲不留,让她见识一下花儿为什么这样红。”
这时候江姝月在杜语桐眼里,那是无所不能的存在。
她看向珠儿,“你带银子了吗?”
珠儿一个激灵,“小姐,您要作甚?”
“还能作甚,当然是压月儿姐姐赢了,别啰嗦,快看看荷包里有多少。”
杜语桐打定主意,一会儿她要先发制人,抢在别人前面制定游戏规则。
被人牵着鼻子走的感觉太难受了。
珠儿掏出荷包打开看了一眼。
“小姐,咱们出门前只知道来游玩,没打算买东西,奴婢就没带银子,这里有刚才江姑娘赏给我的金子瓜子和银瓜子,你全都拿去。”
珠儿也懒得数,把荷包整个地递了过去。
杜语桐接过荷包瞅了一眼,里面除了金瓜子和银瓜子,就几粒碎银子。
“行,有多少算多少,一会儿我全压上。”
杜语桐转念一想,来的姑娘们都没带多少银子,她这里也不算少了。
江姝月走到门边停下脚步,转身看着秋菊。
“一会儿无论发生什么事,你和珠儿都别管,我能应对。”
“奴婢明白,那样的场合说什么都没用,反而落人话柄,说小姐对下人管教无方。”
出了更衣间,趁小姐没注意,秋菊把珠儿拉到一旁一阵耳语。
珠儿频频点头,然后默不作声地出了大厅。
大厅里暖和,江姝月没披斗篷。
一身月牙白的衣裙恰如其分地勾勒出身体的弧度。
犹如翩翩白衣仙子坠落凡尘,让众人眼前一亮。
见她出来,有宫女上前领着她和杜语桐入了座。
尤仙儿率先发话,“咱们刚才听崔小姐弹了一首你酒楼里传出来的曲子,不知江姐姐可否为大家展示一二,咱们也好观摩学习。”
语气看似客气,却不容人推拒。
“既然已经听崔小姐弹过了,那就没必要再听一遍了。”
江姝月可不想被她拿来当枪使,想碾压别人,你有本事自已上啊!
见江姝月不上道,尤仙儿急了。
她又说:“那不一样,崔小姐或许有记漏了的曲谱,你可帮补上。”
“江姐姐,莫非你不会弹琴?”
杜语桐翻了一个白眼,“尤仙儿,别那么幼稚,用激将法有意思吗?月儿姐姐会不会弹琴关你什么事?”
尤仙儿柳眉上挑,“江姐姐是否学过六艺倒也不关我的事,这不,大伙都等着欣赏原曲谱呢。”
“是的,江姐姐就弹奏一段,让我们也一饱耳福嘛。”
崔语蝶见其他小姐都很期待的眼神看着江姝月。
她站起身朝江姝月坐的位置盈盈一礼,“刚才献丑了,还请江姑娘赐教。”
“赐教不敢当,我久未碰琴,恐让大家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