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泽月伫立在窗前,看着那抹熟悉的背影消失在廊下的转角处。
水润的眸子噙满了眷恋。
月娘,谢谢你为我做的一切,放荡不羁的南宫泽月将不复存在。
江姝月回到院里就铺开了宣纸。
秋菊磨墨,江姝月摆好调色盘,一个时辰后,一幅母子情深的画跃入眼帘。
“小姐,你与公子这一别不知何时再能相见,他是想留一份念想,为何你不单独画一帧?”
秋菊看着宣纸上的一大一小手牵着手,小姐还特意画了她不喜的妇人发髻。
江姝月放下画笔,“我理解他的心情,他终有一天会有心爱的姑娘,这画让人看上去至少不会引人误会。”
秋菊找来画筒,江姝月把画卷起放了进去。
江姝月想着南宫泽月很快就要离开,她吩咐苍云把她给南宫泽月准备的种子和药材全都送去隔壁。
秋菊领着苍云打开库房见到鼓鼓囊囊的布袋都傻眼了。
她心里犯起了迷糊,难道自已记错了?
明明就只剩下半袋子的种子,怎么一夜之间冒出了那么多。
最近府里也没来送货的商贩,难道是天气暖和种子在布袋子里发芽了???
秋菊连忙解开口袋,用手抓起一把仔细看,口袋里的种子粒粒饱满,没有发芽的迹象。
见秋菊神神叨叨的,苍云问:“嫂子可是舍不得把这些东西全送了?”
“没有的事,我是在检查种子放坏了没有。”秋菊连忙否认,快速把布袋子扎紧。
“嫂子多虑了,我送了一车种子去庄子上,乡下空气湿润,那里的库房都没见种子发芽,没问题的。”
苍云说着手臂一捞,搂着布袋就往外走。
他一个人来回跑了十余趟才把东西都送了过去。
今日公西朔正好在隔壁,见到苍云送来的种子,激动得连连道谢。
他是亲眼看着别国花巨款也没有买到这么多的种子,月娘白送他们这么多,可见月娘对主子有多好。
苍云掸了掸衣袖道:“这都是我家小姐让送的,小姐说公子回梁国也需要民心支持,你们可要好好的用这些东西,别辜负了我家小姐的心意。”
公西朔恭敬地朝苍云拱手一礼,“多谢,还请壮士代老朽给你家小姐道一声谢,若殿下回去顺利坐上太子之位,梁国与万陵必然是世代友好,永结同盟。”
江姝月想着这一别或许就是永远,她让高沐去宫里接岁岁回来给南宫泽月送别。
谁知岁岁没接着,带回来一个消息。
皇上今夜设宴款待梁国使臣和南宫泽月。
“小姐,皇上什么意思?咱们府里给公子准备了饯行宴,他又准备宫宴,这不是让公子为难嘛。”
秋菊今儿个一早就吩咐梅儿去安排了,没想到皇上的安排又打乱了小姐的计划,心里难免不痛快。
高沐继续禀报道:“皇上也邀请了小姐一起进宫。”
江姝月眸子沉了沉,秀眉微拧,“看来他明日就要离京了。”
江姝月对秋菊说:“跟我回屋收拾,咱俩一会儿去隔壁。”
江姝月回屋后,把整理的册子和画像都装进一个朱红色的木箱。
趁秋菊转身之际,意念一动,一锭锭的金子铺满了整个箱底。
江姝月也没清点具体有多少,肉眼可见地看见画筒和书册往上冒。
直到装满一整箱,江姝月才收回了手。
她手里的金银已经多到她自已都没有数,南宫泽月初回梁国,需要花钱的地方多,手里有钱好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