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仁机笑容满面,对杜蘅投去了欣赏的目光,短短两个月,从一个摊贩建立了一个行会,杜公子比他会做生意啊。
“花老板,现在怎么办啊?”戚曹氏走到花雨庭身边低声问道。
花雨庭一动不动,只是一张脸涨成了猪肝红,忽的,一口老血喷了出来,把众人都吓了一跳。
老喻疾步过来,一把扶住:“花兄,你没事吧?”
“好,好啊,你们……给我等着……”花雨庭一败涂地,急火攻心,吐了一口血之后,整个人都站不住了。
戚曹氏皱了皱眉:“先走吧。”
几人搀着花雨庭迅速下楼。
背后传来了一阵嘘声,让花雨庭的脸色更加难看。
纵横商场十几年,一手掌握酒食行的大权,今天却栽在了一个毛头小子手里。
花雨庭岂能甘心?
……
花雨庭被抬进了花家。
吴氏急忙去请郎中,又是施针又是开药。
看到花雨庭情况稳定下来,吴氏才问戚曹氏等人,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戚曹氏便将刚才近水楼之事,简单的跟吴氏说了一遍。
“区区一个杜蘅,难道整个酒食行都拿他没有办法吗?”
众人默不作声。
现在杜蘅手握核心技术,想要撼动他,恐怕有些难度。
待了一会儿,戚曹氏四人就先告辞。
吴氏招呼花肥送了送他们。
随即花肥回来,正好下人熬好了药,他正准备亲自给花雨庭喂药,被吴氏一把推搡开了:“滚一边去!”
吴氏接过下人的药碗,坐在床边,给花雨庭喂药。
“老爷,子期什么时候能出狱啊?”现在吴氏最为关心的就是花子期,“今天我去了市署,还是不允许探视,你说市署到底怎么回事,给的钱不够吗?”
“放心,这件事我已经吩咐老喻去做了,应该就这几天,就有消息了。”花雨庭喘着气说。
“子期如今被判了刑,留了案底,是不是就没法科举了?”
说起这件事,花雨庭就是一阵痛心,他点了点头,说:“按照法规是这样的,不过有钱能使鬼推磨,以后再想想办法。”
“这一切都拜那个杜蘅所赐,花家什么时候受过这种窝囊气,老爷,你可得想想办法呀!”
“阿肥,你可有什么良策吗?”花雨庭扭头看向恭立一边的花肥。
花肥垂手恭立,说道:“杜蘅掌握了松花蛋和味精,这都是杀手锏,孩儿暂时想不出什么办法。”
吴氏冷哼了一声:“他能有什么办法?要我看,把我那弟弟叫回来,他在江湖上认识了一些人,说不定能够帮上忙。”
前次花子期由于储存冰块,被杜蘅摆了一道,亏了将近万贯,是花肥出谋划策给补了亏空,因此花雨庭很信任他。
尤其现在花子期可能无法参加科举,这让吴氏的危机感越来越重,必须给花子期找个左膀右臂,这样才有可能帮助花子期重新赢得花雨庭的信任。
“你是说双桂?”
“是呀老爷,现在这种情况,咱们必须要动点非常手段了。”
花雨庭若有所思的点头。
他生意能做这么大,除了官面上的关系,有时也要动用江湖的手段。
如果以正常的商业手段跟杜蘅斗,现在肯定斗不过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