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芳菲?又是何人?”
“是秦淮别院的主人啊,她有个绰号叫血观音。”
其他犯人也都一口咬定,秦淮别院的主人就是血观音,同时声称与蔡金虎都不认识。
他们不认识蔡金虎,那么说明蔡金虎从未去过秦淮别院,至少跟血观音也没那么熟悉。
血观音所作的一切,与蔡金虎无关。
关键的是,现在血观音死了。
死无对证!
很快,蔡太师又命人去传经界所的官吏,任何宅院买卖,都要经界所盖章,才有法律效益。
秦淮别院确实登记在白芳菲的名下,时间不过是在三个月前。
“陛下,既然秦淮别院的主人是白芳菲,那么与蔡金虎就没什么关系了。”吏部左侍郎上官红出列说道。
礼部右侍郎方显也附和道:“这分明是有人刻意构陷蔡金虎,请陛下明鉴。”
一个是旧党的人物,一个是新党的人物,此刻全部出来为蔡金虎说话,女夷知道想给蔡金虎定罪,今天怕是不可能了。
新党和旧党,都在极力拉拢蔡家,蔡金虎出事,正是他们表现的时候。
表现的好,说不定就能赢得蔡氏一党的支持。
而且百官对于花神使司素来没有好感,毕竟花神使司就像悬在他们头顶的利剑,让他们做官都做的很不自在,稍有不慎,就得被花神使司捉拿问罪。
因此越来越多的人站出来替蔡金虎说话。
“陛下,本案并不明朗,不能仅凭花神使司酷刑之下的几份口供,就给蔡金虎定罪,臣以为应当重查此案。”
“请陛下将此案移交大理寺彻查。”
“如今蔡金虎尚未找到,只要找到他,安不归一案或许就能水落石出。”女夷看向蔡太师,微微拱手,“还请蔡太师告知,蔡金虎现在何处。”
“老夫也好几天没有见到犬子了,现在生死未卜,我怀疑是不是遭遇了什么意外,不瞒诸位,这几天我眼皮子一直跳个不停,没准……已经被什么人杀害了。”蔡太师道。
“啊?”朝堂之上一片哗然。
蔡太师抹了抹眼角根本就不存在的泪花:“请陛下怜悯老夫爱子之心,让有司衙门多派人手,尽管将犬子找回,若他有罪,给他定罪,若他无罪,也还他一个清白。”
“臣建议让大理寺联合花神使司彻查此案。”
“刑狱司愿与花神使司一起追查。”
“京兆府会加派人手全城搜查,请陛下和太师放心,只要蔡金虎还在京城,我们一定能够找到。”
本来只是花神使司专办此案,现在很多部门都参与了进来,这就等于要跟花神使司分权。
这个案子就不是花神使司一家说了算了。
人数越多,代表力量越大,就连萧瑟也不得不做出让步,说道:“也罢,着大理寺与花神使司共同办理此案。”
大理寺卿与女夷同时出列,拱手谢恩,表示克服千难万险,一定找到蔡金虎,追查真相。
“若无其他事,今天就到这里吧。”
珠帘之内,萧瑟轻轻一挥袍袖:“先退朝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