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松之眉头一蹙,冷笑道:“你就是杜蘅啊,杜家那个纨绔嫡长孙?就你,也陪让卡斯丽来陪你?”
“我与杜公子还有事说,乔公子,请你回避一下。”
“你跟他有什么好说的?”乔松之一把抓住了卡斯丽的手腕,“你跟我走,陪我喝酒。”
杜蘅冷冷的开口:“放开她。”
“哟呵,杜蘅,你区区一个五品散官,你敢对我吆五喝六的?”
“那你又是几品?”
“我舅父是当朝一品王右相!”乔松之掷地有声的道。
“我问你是几品。”
“我……我从七品上的右补阙,但有我舅父扶持,假以时日……”
话没说完,杜蘅手上一扫,茶几的一只茶盏飞了起来。
砰!
直接砸在乔松之脸上。
乔松之被茶水烫了一下,脸皮都被烫红了,顿时叫了起来:“杜蘅,你敢对我动手?”
“区区从七品上,你就敢对我叫嚣?”
“我舅父是当朝一品……”
啪!
杜蘅起身,一个耳光招呼过去。
同时也打断了乔松之的话。
“你舅父是你舅父,你是你,在我面前你要执下官礼!”
“好,杜蘅,你给我等着!”乔松之恨恨的瞪视杜蘅,接着转身离去。
满姑紧张的道:“杜公子,他是王右相的外甥,你动手打了他,会不会……”
“王右相又如何?”
满姑心里难免腹诽,你刚才还说别打着你和花神使司的名号招摇呢,你自己也挺招摇的,王右相的外甥说打就打。
杜蘅回头看了卡斯丽一眼:“以后,你离开花满楼吧。”
“啊,为什么啊?”满姑都懵了,刚才她还准备好好巴结一下卡斯丽呢,现在又将她给赶走了,出什么事了?
卡斯丽凄凉一笑,她知道再也不可能留在杜蘅身边了。
一次不忠百次不用,她背叛了杜蘅,杜蘅不要她的性命,已经算是对她格外开恩了。
杜蘅心里也有一些惋惜,可他看得出来,他在卡斯丽的心目中,远没有她的族人那么重要。
因为她配合蔡金虎给他做局,是确实可以要了他的性命的。
如果不是他警惕性高,禁书一案,杜蘅就有可能被人抓住把柄,之后吐蕃境内,那就更不必说了,蔡金虎有好几次能够取他性命。
只不过都被他躲开了罢了。
要躲不开,他就客死异乡了。
“卡斯丽,你们……到底怎么了?”满姑充满了八卦,又很担忧的看着默默垂泪的卡斯丽。
但是卡斯丽什么都不肯说,默默看着杜蘅走出房间。
霖楼外面,天色已经完全黑了下来,天际出现了一轮新月。
杜蘅心中五味杂陈,缓步朝着家中走去。
拿起铜环,敲了敲门。
一会儿,赵管家出来开门:“少爷,你回来了。”
杜蘅轻轻点了下头,跨过门槛,听见里面传来几声女子的娇笑,不由一阵诧异。
他在金陵新买的宅院,除了赵管家和几个花奴,没有女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