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贝松和文一博心中都是一荡,一万贯的诱惑确实很大,但接收到了蔡雪滢的眼神,他们又强行压制内心的欲望。
杜蘅既然敢这么说,显然是有十分的把握。
“杜侍郎,你的钱还是留着吧,我们就跟方经天赌,希望你不要干涉。”吕贝松道。
杜蘅道:“你们对赌之时,可规定了时辰吗?”
“这个……倒是没有。”
“那就好办了,方公子也不必着急,总之慢慢的等,十年八年你再想出来怎么续上这首诗,也为时不晚。”
沈傲豁然开朗,笑着点头:“没错没错,咱们先前也没说好时间规定,现在倒也不用那么着急。”
他不着急,文一博顿时急了:“哪有这样的?十年八年,黄花菜都凉了!从来就没有听说过这种道理。”
“那你现在听到了?”杜蘅平静的看向文一博。
蔡雪滢好笑的看着杜蘅:“杜侍郎,你好歹是当朝三品,这么耍无赖,传出去不怕别人耻笑吗?”
“蔡小姐,你既然是公证人,那你就说一句公道话,既然事先没有约定时间,那么是不是代表可以无限期的延长?”
“话是这么说没错,可是世间无此理,如果方经天一辈子续不上诗,那这一场赌局就一辈子没有胜负?”
杜蘅点头:“蔡小姐不愧是蔡小姐,一点就透,理论上确实是这样的。”
蔡雪滢心里暗骂无耻,但似乎也找不到论点来反驳。
确实是刚才疏忽,没有一开始把规则讲明了。
“你们刚才的诗,确实有些难度,容我多想几日,请回吧。”方经天直接下了逐客令。
文一博气坏了:“方经天,你是不是玩不起?”
杜蘅平静的道:“你们既然玩得起,何不跟我玩玩?”
“我不玩,我们重新制定规矩,限定一炷香的时间。”
“我不同意。”方经天道。
文一博道:“方经天,你给我等着,你爸现在没了,你没靠山了,今天你要不赌,以后可有你好受的!”
方经天此刻也支棱了起来:“文一博,虽然都是闲职,但我现在品级高过你们,希望你别忘了这一点。”
都是依靠门荫混来的闲职,但方经天的父亲是正二品,而吕贝松和文一博都是五品,相应的,方经天的品级就会比他们高。
他们一个是正九品上,一个是正九品下,但方经天是从六品下。
“既然杜公子有兴趣,不如就请杜公子联诗吧。”无奈,蔡雪滢开口。
吕贝松看了文一博一眼,低声道:“说不定杜蘅只是虚张声势,联边诗这么难,他未必能在这么短的时间续上。”
文一博想了想,说:“杜侍郎,你刚才可是说了,要以一万贯下注,此话可当真吗?”
“当然。”
“好,今天蔡小姐也在,就由她来公证,若你敢反悔,传出去也不好听。”
蔡雪滢笑道:“放心吧文公子,堂堂三品大员,又岂会失信于你们?杜公子,联边诗的规则你懂得吧?就是每句诗的偏旁都要一样,而且平仄相叶,错一个字都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