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晚宁翻了个白眼,没有说话。
在众人纷纷惊叹于平阳侯大手笔的时候,昭后突然开口:“既然平阳侯不肯出战,平阳侯夫人是否肯赏脸呢?”
昭帝有些诧异地看向她,似乎没想到她会突然将这个问题抛给君晚宁。
众人也是有些迷糊,帝后这是跟平阳侯府杠上了?
一百万两黄金还不够挽回刚刚的局面吗?
可谁人不知,这位平阳侯夫人虽出身武将世家,却是不通武艺,出嫁前是个骄奢淫逸的草包。
这时候,长公主身旁的赫德郡主也突然开口:“平阳侯夫人也会骑射吗?不知是否愿与本郡主一较高下?”
小小的人儿扬着脸看向君晚宁,目光中闪烁着期待。
她对大人之间的弯弯绕绕毫不知情,只因君晚宁那日送给她弟弟的金锁坠子让她十分欢喜,总觉得这位平阳侯夫人十分亲切。
谁人都知,昭帝十分敬重长公主,因而也十分宠爱这位赫德郡主。
赫德虽为郡主,却是被当成公主养着的。
皇后和赫德郡主都开口了,平阳侯夫人该如何应对?
长公主知道赫德对这位平阳侯夫人十分有好感,只是玩心大起,并无恶意,便道:“自赫德与平阳侯夫人在世子满月宴上一见,她便常常向本宫问起你,这孩子很喜欢你,所以才想与你玩闹呢。”
“不过,平阳侯夫人若是不便,推辞了也无妨。”
赫德被母亲说出心事,似乎有些害羞,但仍是满脸期待地看着君晚宁。
这时一个妇人站起来开口道:“皇后娘娘的话倒是提醒臣妇了,今日场上怎能只有男子,没有女子?”
“姑娘们都有些矜持,无人出来打头阵。”
她笑着扫视席间女眷,目光最后落到君晚宁身上。
“平阳侯夫人,平阳侯在前开了添彩的头,夫人何不出来做个女子参赛的表率?”
君晚宁听到这话便心底冷嗤一声,见那说话之人身旁坐着程娇月,便知此人应当就是程夫人了。
自长公主满月宴后,程家收到长公主送来的教养嬷嬷,程娇月因此受尽苦楚,程夫人这个做母亲的是看在眼里的。
偏偏她那个没用的丈夫还不敢得罪长公主,让女儿活受了几个月的罪。
而那些官员也都是见风使舵的,见他们尚书府得罪了长公主,就不与尚书府往来,还暗地给她家老爷使绊子。
官员太太对她的态度也十分疏离。
他们家落得如此下场,竟只因她女儿在宴会上和那位平阳侯夫人绊了两句嘴。
长公主为了给平阳侯夫妇面子,便如此欺负程家人。
这口气,她如何咽得下?
座下的程娇月看着君晚宁出了那么久的风头,早就气到快呕血了。
见母亲都开口了,她再也忍不住了。
“是啊,平阳侯夫人出身武将世家,想必也是耳濡目染,习得了一身好功夫吧?”
君晚宁轻轻一笑,“好功夫不敢当,只是程夫人这话叫我有些听不懂了。”
“敢问程夫人,这天下,除了国母,还有谁配当天下女子表率?你让我出来做了这表率,那皇后去做什么?”
这话一出,气氛就彻底变了。
谢辰骁脸上挂着饶有兴趣的笑,一副由着君晚宁闹的模样,端起了茶杯,自顾自喝起茶来,悠闲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