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二在人群中狠狠呸了一口,愤愤道:“这个女人竟敢当众挑衅咱们侧妃,真是太嚣张了!”
“挑衅侧妃就是挑衅咱们王爷!她哪儿来的胆子这么做?”
“人证物证俱在,她竟然还这么理直气壮?她眼里还有没有国法?”
谭煜蹙眉瞪了春月一眼,怒道:“主子说话,你插什么嘴?”
春月被吓了一跳,赶紧跪了下来,“奴婢只是担心侧妃又因她伤了身子,一时激动才失言,还请王爷责罚!”
君晚宁算是看出来了,这些人今日不仅要栽赃她,还要羞辱她。她岂能让这里的任何一个如愿?
她站在那里,站得笔直,语速不疾不徐,“若要论礼法,我乃朝廷亲封的一品夫人,在座的只有瑞王殿下能当得起我的跪拜。”
“今日与萧大人见面,情况特殊,我可以免了他的跪拜大礼。”
“但若今日你们非要我跪他,也可以用刀架我脖子上让我跪,就看萧大人受不受得起了。”
她的声音不大不小,语气并不强烈,却让人感到一股不容反驳的威势。
这些围观的下人,都是不懂礼法的普通百姓,对一品夫人的称号没有什么概念。
他们如今听君晚宁说,在场的只有瑞王能当得起她的跪拜,这才明白她的身份到底有多贵重,议论的声音变得细如蚊蝇。
“往日真是没看出来,她性情竟是这般刚烈。”
“这哪里是刚烈,这就是嚣张吧?”
“比起她那反贼夫君,真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
萧清河脸色十分尴尬,他板着脸道:“琉云夫人所说有理,跪拜之事无需再议。”
“嫌犯张三!”
张三得知了君晚宁的身份不一般后,整个人紧张得如同一只惊弓之鸟。
这时萧清河却突然点到他的名字,他顿时被吓得一激灵,立即慌忙大声道:“小人在!”
萧清河的心情因君晚宁应不应该跪拜一事搅得有些烦躁,面对张三便更加没了好脸色,表情无比的严肃。
“张三,你非是瑞王殿下府上的下人,却在深夜出现在瑞王殿下于岳州居住的别院。”
“你因行迹鬼祟被救火的官兵发现,你被发现的时候,手上还拿着纵火时所用的作案工具——油桶,火折子等物,并且身上带有强烈的煤油味。”
“本官认定你乃瑞王殿下府邸走水的始作俑者,你可认罪?”
张三弓着腰,认罪十分痛快,他一边磕头一边道:“小人认罪,火的确是小人放的,但是小人是受人胁迫,不得已为之!胁迫小人的人正是……”
他话还没说完,萧清河大声喝道:“本官还没有问你作案的动机!你多什么嘴?!”
云舒警惕地看了萧清河一眼,心中有些不安。
她听说这个人也对沈梦瑶那个狐狸精有意,也不知道会不会在这个案子上偏袒那个贱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