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舒勉强维持镇定,小声道:“慌什么?事情是李二做的,跟我们有什么关系?”
春月急道:“可是……”
谭煜的眼尾瞥了云舒一眼,问:“你怎么了?”
云舒:“臣妾只是有些奇怪,琉云夫人为何几针下去,张三就改了口供。”
“臣妾以为,那也有可能是什么夺舍之术,可以操控人的想法,想让他说什么,他就会说什么。”
“毕竟这能让人说真话的针灸之术,听着实在是太过匪夷所思。”
谭煜眼睛一亮,若是夺舍,那岂不是更有趣了?
张三如今怕极了君晚宁,不敢说一句假话,急道:“小人没有被夺舍!小人说的全部都是实话!”
“娘,你说,我说的是不是真的?”
张三的母亲对着谭煜和萧清河连连磕头,大声道:“王爷,萧大人,我儿说的全都是实话!”
她指着李二,声嘶力竭道:“都是因为他!是他蛊惑我儿!是他让我儿去纵火,让草民配合我儿演这出戏的!”
“草民是自己去来福客栈,伪装成被绑架的,此事和琉云夫人没有半分关系!”
“求大人明察,念在草民和草民的儿子主动交代的份上,从轻处置!”
萧清河冷哼,“你这不叫主动交代,是被逼无奈才承认事实。”
老太太羞愧地低下了头:“这……”
君晚宁记得张三的交代之中,还提到了其他人,又问:“你说李二收买了你和你的兄弟,也就是说,你还有同伙。”
“那个人现在在何处?”
这时,谭煜的随从脚步匆匆赶到,俯身在他耳边不知说了句什么,谭煜听到后脸色大变。
在后院做救火收尾工作的两名官兵跑了过来,“启禀瑞王殿下,萧大人,属下在后院发现一具死尸。”
众人一片惊呼,“死人了!”
“是谁死了?!”
萧清河立即道:“抬上来!”
官兵将一具烧焦的尸体抬了上来,摆在了萧清河的跟前。
尸体面目全非,但能从身上的衣物碎片看出,他并非王府的人。
萧清河身边的下属当即便认出了那尸体脚上穿的靴子,贴在他耳边道:“大人!此人正是代笔的那小子!”
萧清河当即瞪大了双眼,那个从他的人手下逃脱的代笔书生,竟然死在了瑞王的府上。
他目光难掩震惊,下意识地看向谭煜,正好撞上谭煜尖锐的目光。
显然,谭煜也认出那尸体是谁了。
君晚宁问:“张三,这人可是你那位兄弟?”
这问题也是那些围观的人心中的疑惑,既不是瑞王府的人,那很有可能就是张三口中的那个同伙。
张三原本也十分紧张,但看清尸体之后,便松了一口气。
“不,不是,小人兄弟长得比他高,今日穿的也不是这样一身衣裳。”
官府的仵作上前查看了一番,起身拱手道:“大人,此人鼻中和腹腔都无烟灰,可见他并非被火烧死。”
“他的心口处有一处致命的刀伤,暂时可以确认,他是死于利刃,而后才被人扔进了火场之中。”
周围的人皆是倒吸一口凉气,“嘶——究竟是何人,下手这般狠!”
“杀了他还不算完,还要他死无全尸啊!”
“太凶残了!”
“简直是禽兽不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