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越恍然大悟,“原来那真的是她的立的牌位。”
沈梦瑶:“你见过?”
谭越点点头,“边境战事吃紧,朕去忘尘寺祈福,曾见过她立的牌位。”
“当时便觉得,那字迹像她刻的。”
“不,朕不止一次见到她的字迹,却从未往这方面联想过。”
“她一直都在朕提示,是朕眼盲心瞎,看不见真相。”
沈梦瑶下意识道:“是挺瞎的。”
谭越盯了她一眼,看得她一阵心虚,赶紧道歉:“对不起陛下,我不是那个意思!”
谭越:“无妨,你继续吧。”
沈梦瑶松了口气,继续道:“后来,她又用了一些办法试探那时的皇后,确定了她就是君晚清。”
“知道君晚清顶着她的脸逍遥度日后,她便开始谋划让君晚清现出原形。”
“她制成了破除那焕颜术的药丸,药房却被人一把火给烧了。”
“你应该猜得到是谁干的了吧?没错,又是君晚清。”
“她的住处就在药房的隔壁,药房失火,她的房间也跟着遭殃,她差点死在火里。”
谭越的心猛地一缩,锦被之下的手,紧紧握成了拳头。
沈梦瑶说着说着,有些困了,打了个哈欠,又道:“君晚清这个祸害,是真可恶啊。”
“对了,你杀那祸害没有?”
谭越眼神冷了下来:“只是让她死,也太便宜她了。她如今关在地牢之中,生不如死。”
沈梦瑶打了个寒颤,又往被子里钻了钻。
被子里的暖意包裹着她,不知不觉中,她沉沉睡了过去。
谭越起身,穿着喜服去了地牢。
两个月不见,君晚清已经没有了人样。
若没有狱卒指引,谭越绝看不出,刑架上骨瘦嶙峋的女人是君晚清。
她枯黄的头发被血黏着,打结成一块一块的。
身上新上叠着旧伤,没有一块好肉。
听狱卒说,她总是想自尽,所以把她的牙齿敲碎了,舌头也给割了。
谭越忍着恶心,命令狱卒把眼前耷拉着脑袋,昏睡过去的女人弄醒。
狱卒一盆盐水,破在她的新伤上。
君晚清瞬间就被疼醒,昂起头,浑身战栗,口中发出哇哇的叫喊声。
睁开眼后,她看到眼前的人,先是恍惚了一阵,而后发出不可置信的声音。
没了舌头,她吐字含糊不清,但还是分辨得出来,她喊的是:“越哥哥。”
“越哥哥,你终于舍得来看我了!”
她激动地说着,嘴角口水四溢,看着恶心极了。
谭越冷冷地看着她,没有说话。
君晚清注意到他身上大红色的喜袍,疑惑地看着他,“越哥哥,你为什么穿成这样?”
谭越这才淡淡开口,“今日是朕的大婚。”
君晚清想起白天听到的喜乐,忽然瞪大了眼睛,“越哥哥!你立新后了?你真的立新后了?”
“他们说的都是真的,你娶了别的女人?”
“不!不会!你爱的人是我!你不会娶别人!”
她激动地哇哇哭喊起来,看上去疯疯癫癫的,俨然是一副精神失常的模样。
谭越冷冷地吩咐狱卒:“让她清醒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