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嬷嬷不愧是在大户人家当过管事嬷嬷的,眼界就是不一样,几乎是一眼就把叶松这个小人看个透彻。
“柳嬷嬷放心,我虽长在内宅,但我娘是管家的好手,从小跟在我娘身边耳濡目染,我也是学到几分本事的。”
“是老奴多嘴了。”
“不,柳嬷嬷当初我留你给我当管事嬷嬷,就是看好你眼界不一般,我毕竟还是年轻,经历的事情太少,以后嬷嬷有什么事只管跟我说。”
叶锦棠放下手里的医书,很是认真的看向柳嬷嬷。
“姑娘太过高看老奴,老奴也只不过是在京城待的时间长一些,见的事多一些,如果能帮到姑娘,是老奴的荣幸。”
主仆二人相处多日,一直非常融洽,今日一番话更是拉近主仆两人的关系。
搬去客栈住的叶松,只顾着赈灾银的事,早就把叶锦棠丢在一旁。
至于她住在翡翠胡同安不安全,生活上有什么需要,他根本没放在心上。
只要回头能把人活着带回丹阳侯府就好。
在他看来没有家产傍身的叶锦棠,连他身边一个大丫鬟都不如。
金城快马加鞭去沧澜洲借人马过来,等人一到齐,他都不给人休息的功夫,直接带人杀去宋府。
当然他也没傻到,要打着搜赈灾银的旗号去宋家搜查,而是把叶锦棠拉上,说是去搜叶知府的家产。
带着纱帽的叶锦棠在心里把叶松骂了个狗血淋头,变卖她家产的时候,他说她是内宅女子不易抛头露面。
现在又拉她出来当声讨宋知事,怎么不提她是内宅女子的事。
叶松真是空有一副好皮囊,人品差到极点。
整个越州城里的老百姓都知道,叶知府一家十几口一夜之间死个干净。
后来叶锦棠一个人搬去翡翠胡同,住一个小院,至于叶知府的家产到底如何,谁也不知道。
现在叶松大张旗鼓的来宋知事家要家产,看来外面说叶知府一家,是被宋知事毒害的传言是真的。
于是还没等叶松带人走到宋知事家,周围已经围不少看热闹的人。
大家也心中好奇,宋知事到底有没有谋害叶知府一家,如果此事是真的,那宋知事可真应该天打雷劈。
收到消息的宋知事暗暗为自己捏一把冷汗,幸亏他早早就把银子藏到大牢里。
要不今天叶松一闹,说不定银子会被他搜出来。
“老爷,一会儿见叶松,你可一定要硬气些,万不可让他拿到你任何把柄。”
“我能有什么把柄。”
宋知事直接爆粗口,一想到自己,半点没从叶家捞到好处,他心里就憋屈的慌。
明明叶家死的就剩个孤女了,也不知道哪里出差错,叶家的家产一夜之间,全都消失个干干净净。
叶松带着穿着官服的衙役,浩浩荡荡的来到宋家门口,宋知事直接打开大门,皮笑肉不笑的询问叶松。
“不知道叶大人这是要做什么?”
“宋知事你不要揣着明白装糊涂,叶知府一家死的蹊跷,叶家在府衙的家产没的莫名其妙,有人看到是你趁着夜色悄悄搬空叶家。”
“我现在带着人,就是为叶知府一家讨公道的。”
宋知事知道自己家里干净,自然底气足。
“叶大人,你无凭无据,张口就来,甚至还要强行闯进我家中,实在是欺人太甚。”
“你少在这里装模作样,我这里可有人证。”
叶松既然敢打上门来,自然做好十全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