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砚秋接过手指高，葫芦形的天青色药瓶，沉甸甸的，轻微摇晃下，没有响声。

装满了。

亦如他的一颗心。

“我——咳咳——”

昏睡三天的程砚秋，声音沙哑，略微疼痛。

“喝点水。”

邱静递过来一杯温水，看着程砚秋小口小口的喝下去。

“风吟去直播了，你一会自己用手机就能看见，三儿，妈接下来的话大概显得很势利，但我依旧想说。”

程砚秋侧头，看向坐在床边椅子上的邱静。

“千万不要放开风吟，你一定要做一个她喜欢的人，我知道这是你第一次喜欢上一个女孩，大概率你也会一直喜欢下去，但我害怕！害怕你因为自己的身体而松手。”

邱静深深吐出一口气，为程砚秋掖了掖被角。

“我不想你失去风吟，只因为她能帮你活着，这一次的你差点就救不回来了，你的身体已经没有办法接受任何手术，可她凭借她的本事，愣是让你缓了过来，我知道这很自私，但我想她留在你身边。”

说完的邱静，平静的对视着程砚秋。

程砚秋笑了。

邱静不理解。

“妈，风吟喜欢钱，你有钱，不用怕。”

至于他自己，他想过放手，又不舍得。

按照风吟的性格，他不能单方面决定这件事，做一些自认为为她好的事情，他需要挣得风吟的同意。

“傻小子，她要真的那么爱钱，凭借她的本事，哪里换不来钱。你是不一样的。”

邱静的话，换来程砚秋的否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