瞬间就将念头按了下去,实是怕他再明抢啊!
见着掌柜的下来,伙计立时收了笑,转身恭敬道:“小娘子,那块瑞草玉佩,你.....”
“算了,颜色我不太喜欢,我还是再去别处看看吧。”文舒说完,转身就走。
心中无限惋惜,真是,怎么就是他呢!
这要是换一个富人,说不定就成了。她那有块极好的红玉,连小星都说是上品,那玉质还能差了。
真是可惜,太可惜了!
探听清楚了玉价,文舒也没去别的地方瞎转,而是又转身雇车去了城外的土地祠。
离开京城近月有余,也不知赵娘子那边如何了,她托付出去的那些丹果都卖出去了没有。
从路边的小摊贩手里花三文钱买了一小半包麦芽糖,她坐上驴车晃悠悠的往土地祠去。
两刻钟后,驴车在北城门前停下,原因是车夫不愿出城。文舒也无所谓,反正剩下的路也不长,她走着去半刻钟都不要。
而且此时天色尚早,离她和赵娘子约定的见面时间还有一刻钟,怎么着都是来得及的。
随着天气转暖,道路两旁长满了翠绿的小草,土地祠靠着山脚,按理来说四周也该长满了野草才是,毕竟荒废了许久。
可当文舒来到土地祠前时才发现,周围竟然没有杂草,而且有些灰旧的神像前还摆了一盘小小的果子。
虽然果子已经有些干瘪皱巴,但确是真真实实的祭祀。文舒怔了片刻,打开手里的纸包,拈了两块糖放在果子旁边。
在土地祠前等了大约一刻钟也没见着赵娘子的身影,文舒有些失望,同时心情也有些复杂。她不知道赵娘子是因为没空才没来的,还是已经辜负她的心意,带着果子跑了。
在原地又等了约摸两刻钟,前方的山路上依旧不见人影,她叹了口气,有些失落的往回走。
谁料刚走几步,身后传来一个熟悉又略带惊喜的声音:“小娘子,小娘子是你吗?”
她回转头去,就见赵娘子欣喜的牵着狗蛋往这边跑来,她头上系着一条灰色头巾,在这个已经转暖,有些人都已经穿上春衫的季节下,显得有些怪异。
“小娘子....总算回来了,我日日来此等,可算是等着了。”赵娘子气喘吁吁的跑到文舒面前,随即从肩上的褡裢里掏出两贯钱来,“这是卖果子的钱,一共两家,除了我娘家隔的,还有一位邻村的。”
“我娘家那位用了五个果子,另外一个症状比他轻些,用了四个果子,剩下的饶是我怎么保存,用井水冰着,五日前还是全烂掉了。”她面有愧色,似是无法面对文舒。
“大嫂不必自责,果子放久了本就会烂,嫂子能放上二十几天已是不易,我该多谢你才是。”
见到她如约来了,文舒心里极为高兴,不单是为了那十几个果子或是几贯钱,更多的是欣慰自己没看错人。
“小娘子说哪的话,你对狗蛋有救命之恩,我就是当牛做马都不为过,不过这些许小事,那里值当说个谢字。”
两人寒暄了一会,文舒将手上的麦芽糖包递给了一旁的狗蛋,又摸了摸他的头,正欲离开,转身时却听见狗蛋奶声奶气的道:“娘,吃,娘,疼。呼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