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惊动了玉蝶园内的二位娘娘,桑凌音不给他说话的机会,追着十七皇子入了玉蝶园。
戚淑妃带着十七皇子在花丛里扑着蝴蝶,惠贵妃走了一会儿略感不适,有干呕的迹象,他按着胸口走出花丛,朝始终留意她的潘公公说道:“去给我取颗酸梅。”
她起初的表现无信之人都不会留意,但经桑凌音点拨之后,潘公公就越看越像是惠贵妃有喜了。
原本凉爽的天气硬生生给潘公公热出一头汗。
戚淑妃见惠贵妃不舒服,也牵着十七皇子从花丛中走了出来,转眸瞧了瞧桑凌音。
“娘娘,时辰不早了,我们要不要回去了?”桑凌音话中意思便是事情已处理完毕。
戚淑妃会意,对惠贵妃道:“既然姐姐您不舒服,妹妹就不叨扰了,过些日子赏菊,妹妹约姐姐同去。”
惠贵妃胃里翻滚的难受,只想尽快回寝宫休息,“也罢,那就不留妹妹了。”
桑凌音蓦地想到了什么,赶忙将袖中一个荷包递给惠贵妃。
“娘娘这是我的见面礼,还请您收下。”
惠贵妃身体不适,也未拆荷包,直接将它放入了怀里。
桑凌音与戚淑妃刚走出不远,身后就传来了潘公公的声音。
他的声音急切,声声唤着桑医师留步。
戚淑妃猜想潘公公是有把柄抓在了桑凌音手里,要不然不会如此客气。
“潘公公,有话去椒兰殿说,这里说话不方便。”戚淑妃不可能把桑凌音一个人留在此处,万一潘公公生了歹心,伤到桑凌音,那她该如何跟萧易寒交代。
桑凌音也赞同戚淑妃的提议。
潘公公不好反驳,只能暂时忍住口中的话,与二人同去到椒兰殿。
戚淑妃让宫女端了两杯茶,给二人一处交谈空间,说是独立,房梁上却还坐着雷曦,他一身黑衣加身,坐在房梁上,一般人发现不了。
“桑医师,过往之事,都是小的有眼不识金镶玉,还请桑医师大人不记小人过,不要与我计较了,小的以茶代酒,给您赔不是。”
潘公公满脸谄媚,一改之前傲慢无礼的态度,恭恭敬敬地给桑凌音倒了杯茶水,递到桑凌音面前。
潘公公半弓着身子,这副屈能伸的奴才相,怪不得能在宫中混得风生水起。
桑凌音没接他的茶,神色淡然地问:“我有个问题很好奇,不知道公公是否可以告知?”
“您说,只要我知晓,定当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太监在入宫前都需要在净事房净身的,公公你是如何保持完整之身入得宫?”
潘公公端在手中的茶杯略微动了动,公公不净身入宫,就算没有头脑的人也定会想到是有人刻意而为之。然而这个人只要潘公公说出,那定是他身后最大的靠山。
“我入宫晚,净身时都十多岁了,净身公公净得彻底所致。”很显然潘公公此时还不想告知桑凌音真相。
桑凌音淡淡一笑,他不想说,今日也会让他供出来,毕竟拿走宣纸账本的罪魁祸首才是桑凌音的最终目标。
桑凌音怀疑潘公公主子不一定只有惠贵妃,那个让她撕掉宣纸账簿的人决计另有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