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天的月亮像利爪一样蜷曲着,除了天气之外,这个冬天还有一种让人感到寒冷的东西,到处都在谈论恶兆和不祥的预兆,说着战争正在集结,黑暗正在升起。每天都在说同样的话,实际上是每年都在说,但现在似乎不同了,它不再是那些在拥挤的酒吧里愁闷的酒鬼们的危言耸听,也不再是那些在棋牌室里神经紧张的提心吊胆的人,也不再是那些在工作中狡猾的占卜者的语言,这是这真是是一个不愉快的时刻。
弥昂看着被打开的审讯室大门,之前他已经去过一次牢房了,原本说是关押了奥兰多的牢房现在房门大开,至于人自然是都不见踪影了,这在原本是不会发生的事情,只不过今夜先后发生的事情造成的混乱使得几乎所有人都集中在了神殿的主殿,而在之后的混战中留下看守的守卫和白狼骑士们也忙于应对,因此在两个被关押的人越狱后即使发现了也没空搭理。
现在白狼骑士们已经开始在神殿内搜索奥兰多与卡特琳娜了,虽然并不太清楚他们是什么时候离开的,因此他们可能已经跑出神殿了也说不定,弥昂思考了一下他们可能的行程后转身向着神殿外走去。
“贾里克大人,选帝侯的宫殿是在哪个方向?”
一群人骑马出了神殿的破门,经过了陡峭的加夫松大街直奔向选帝侯宫殿所在的区域,夜晚的街道上被点燃的灯火照耀着,一连串人马迅速地通过了被封锁路口的街区。
而当他们赶到的时候,选帝侯宫殿的门前已经被一群全副武装的骑士看守着,宫殿的大门被锁上了。
“开门“白狼骑士们咆哮道。
“宫殿关闭了”一个黑豹骑士从门栅后面回喊道,“警报响了现在不许任何人进入”
弥昂牵着都法往远处看,看到了选帝侯宫殿窗户里闪烁的灯光,还有一闪而过的怪异闪光,那是魔法的光彩。
“让我们进去,现在情况很紧急,我们有大尤里克的准许“弥昂重复道,声音在夜里像轰雷一样。
“回去”卫兵极尽简略冰冷的回答。
弥昂吸了口气,让都法走到门边,以他精准的攻击用盾刃把门闩上的挂锁敲了下来,然后都法立身而起,前面的蹄子砰地一声打开了大门。
“抱歉,朋友们,现在选帝侯宫殿中有极度危险的情况,请你们和我们一同进入宫殿内作战。”艾瑞克上前和他们说着想让他们别那么愤怒,但回应而来的是骑士冰冷的长剑,他惊讶地用战锤挡下这一击,更令他惊骇的是这些骑士的眼睛现在都被一股纯黑的颜色覆盖着。
“好吧,看来危险就在这里”
在宫殿里,奥兰多跪在大厅附近的一条过道上,他在黑暗中僵住了,因为他听见一阵嗒嗒嗒的声音从石头通道里传来,因此他急忙抱着卡特琳娜躲到一套冷飕飕的盔甲后面去,侍从们机械地走过,没有注意到这个阴影后的两人。
奥兰多松了口气,虽然知道卡特琳娜是怎么让他们从选帝侯宫殿后新出现的裂口中进来的,但她靠着对于宫殿内夜间巡逻的印象轻松地避开了巡逻的守卫们,然后他们能一路向着宫殿的上层前进。
“马上就到了,我的房间。”卡特琳娜向他说道,从这里越过长廊的空隙可以看到门隙后映照出来的光。
“那一会直接闯进去?”奥兰多握着从陈列盔甲上拿下来的长剑。
“不,要是跑了就麻烦了,我装作是女仆有事要请示引她出来。”卡特琳娜摇了摇头。
“好”奥兰多点了点头,尽可能轻地靠向门侧后的地方,好在宫殿内铺上了很厚的地毯,因此他的脚步声被很好地掩盖了。
而卡特琳娜则是来到门前,清清嗓子似乎是换了个音调后说道:“殿下,外面好像有些混乱,守卫们让我带您去个更安全些的地方。”
几秒钟的寂静后,房间内响起了一阵似乎是在翻箱倒柜的声音,接着是女孩光着脚在地毯上奔跑而过的轻响,最后一直来到门前,卡特琳娜退后了几步给奥兰多让开位置到一边,接着房间的大门被轰然推开,胡乱系着腰带和绑绳宫装礼裙的卡特琳娜从中走出,一头金发散开着,眼神中满是疑惑。
“动手!”门外的卡特琳娜猛地喊道,而奥兰多挥剑而出。
宫装的卡特琳娜惊讶地看到了一旁的奥兰多挥剑而来,蓝色的眼眸中反着着剑刃的寒光,接着在倒影中,奥兰多没有斩向出现的卡特琳娜,而是斩向带他来到这里的,门外的卡特琳娜。
那个卡特琳娜也惊讶地举起手抵挡,接着以不可思议的速度退后,但手掌上依然被剑锋斩开了一条伤痕,蓝黑色的血液从伤口中滴落下来。
奥兰多举起剑挡在依然惊疑不定的宫装卡特琳娜身前,警戒地凝视着眼前的“卡特琳娜。”
“你是怎么发现的?”卡特琳娜握住手,上面的伤口流血止住了,接着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着。
“直觉。”奥兰多耸耸肩说道。
“不应该吧,我的变化可是绝对完美的,性格上应该也没错才对。”她笑起来,脸依然维持着卡特琳娜的形状,但眼睛中有蓝色的光溢出,“你要明白,凡人,我可是诡变幼主。”
诡变幼主在奸奇的恶魔中是独一无二的。大欺诈者给了他的宠儿一种天赋诡变幼主可以万分精准的模仿其他生物。诡变幼主变换自己身形如此之频繁以至于他甚至忘记了自己原来的外貌,只有万变之主记着这些,但他会将此独自保守下去并以此控制诡变幼主。
“那就是你的水平还不够吧!”奥兰多沉声挥剑向着面前斩去。
克鲁扎看了看四周,虽然他知道它在什么地方。那座又高又窄又特别的联排别墅和他记忆中的一样。这在他心里根深蒂固。那细长的尖塔,有狭窄的窗户,尖顶有奇怪的曲线美,它像柔和的波浪一样升起,顶上有一个小小的圆顶。箭廊在尖塔底部开了一条狭缝。第二座圆形塔固定在主楼的侧面,宽得大概能容两个人走过,但它有自己的小圆顶,还有更多的奇怪的裂缝用来装窗户。
一个烙印在他心中的地方。一个充满恐怖、邪恶魔法和死亡的地方。
他举起了手。他指出。
“喂,狼,”他说。
他醒来,听到远处的打斗声。疼痛像潮水一样涌回他的身体。但现在身子软了一些,好像他在漂浮。
艾瑞克从床上抬起头来。他折断的手臂抽动着。就像那只粉红色的眼睛在跳动。
在客房闪烁的灯光下,他看见那个叫eny的姑娘正从银盘子里拿着一杯热的棕色液体,那银盘子是一个穿着锦缎、假发和粉末的苍白的老人端来的。
“还有别的事吗”骑士脸色苍白。”
“行了,布鲁格尔。”莲娅说,侍从点点头,离开了房间。
“你不知道这有多有趣””她笑了。“我照料那位可怜而勇敢的骑士,他救了大使的命,王宫里的职员们,即使是肥臀贵族,也都不遗余力地来帮助我”
“s所以他还活着”
eny吃了一惊,差点把杯子掉到地上。“你醒了”
艾瑞克爬到缎子垫上坐了下来。是的。你刚才在跟谁说话”
“嗯。我自己。”
“他还活着,布雷顿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