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年闻言,忙有些心虚地将双手背到后面,“我没事!方才多亏了殿下,公主她……没事吧?”
“我过去看看……今日让你们受惊了。”
他说这话时,欧延也刚好走了过来,目光遂从景年面上移开,最后又定格在他们身后几步之遥的秦淮梓身上。
不过他无暇顾及这些,几句话与楚清奕别过后,便带着景年走出了马场。
这边的消息很快便传到了蹴鞠场,公主受伤,兹事体大,任谁听了都是心惊肉跳,叶夫人当即取消了比赛,与丈夫魏昀一同火急火燎地赶去探看。
整个别院乱作一团,欧延未做停留,趁乱带着景年直接出府,上了马车让萧痕先处理伤口。
萧痕一直在外等候,还不知道里面发生了什么,但一看到景年受伤的手,太阳穴又是一阵突突地乱跳。
上次才碰了一脸鼻血,这回又换成手了?
虽是小伤,萧痕还是屏住了呼吸,处理伤口的过程没忍住瞄了一旁欧延的脸色好几次。
景年实在不觉得这伤有什么,可安静的马车内,欧延自上来后除了对萧痕说了几句让他包扎的话外,便一直没再吭声,全程一语不发,气压便不觉低了好几度。
景年摸不准他的心思,但隐隐能感觉到他应是因为自己受伤了在自责,毕竟上回在宫中不小心撞伤,他也是如此。
每次这种时候他都不说话,明明不是他的错,又总是会跟自己较劲。
……
景年默默抿了下唇,垂眸望着自己被缠上纱布的手,轻声向萧痕道谢。
马车缓缓行径起来。
萧痕在外面骑马跟随,马车内一时间只剩景年与欧延两人。
景年在心中默默估算着回府的距离和时间。
……
欧延原本正闭眼正襟危坐着假寐,忽然感到身旁凑过来一个软乎乎的触感,整个贴到进怀里。
他一怔,很快睁眼。
低头看去,果然是景年。
他呼出一口气,眼中闪过一丝无奈的笑意,顺势伸手覆上她环住自己腰的一只手。
“阿延,你是不是生气了?”
景年贴着他胸膛,压低了声音。
“胡说什么。”
欧延捏了捏她脸颊。
“可是我觉得你不高兴”,景年这时抬起头,一双眼眨了好几下,“你不用老想着要把我保护的有多好,这都很正常的,哪有人平时不会磕磕碰碰一下的?”
欧延好一阵没说话,目光却很专注地凝着景年,那话似乎是触到他心底的情绪,却依旧未显露出来。
“你还说不是!”
景年忽的坐起来,揭他的短一般,“你再这么憋着不吭声的话,我可就生气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