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一个佣人打着伞出来,帮白笙开了门。
她进去的时候,扫了眼空荡的客厅,沈晏礼甚至都没下楼。
一种难以言说的酸涩感涌上心头,她低头捂了捂胸口,接过佣人递来的换洗衣物,走进浴室。
沈晏礼在卧室候着,等她站到自己面前,才慢吞吞地抬起眼皮,“下次还跟我闹吗?”
白笙看着地板,很小声地说:“不闹了。”
“头抬起来。”
“哦。”
沈晏礼问她,“你给我挑的领带呢?”
闻言,白笙看向他的领口。
那里没扣扣子,完全敞开,锁骨烙有一枚浅浅的牙印,是她上次咬的。沈晏礼皮肤白,过去好几天,还能看出痕迹。
她摸摸鼻子,颇为不舍的移开目光,从衣柜翻出一个礼盒。前段时间陪孟雅逛街买的,纯色,真丝面料。
沈晏礼极其精致,在自己家也时时穿得正经,不是西服就是大衣。相比之下,和白笙相处时显得放纵许多。她大概是唯一见过他衣衫凌乱的人。
白笙走过去,要帮他把领带系上。
沈晏礼抓住她手腕,“谁告诉你领带一定要系在脖子上?”
“那系在什么地方?”
“我教你。”
沈晏礼将她两只手腕扣到一块儿,用领带迅速地打了个结。白笙还没反应过来,她已经变成了他的俘虏。
“沈教授,你……啊!”
白笙惊呼一声。
沈晏礼大手将领带绕了几圈,利用身体往后倒的惯性轻轻一拉,带她一起陷进了被褥里。
白笙趴在他胸膛上,茫然抬头。旋即,后脑勺被扣住,沈晏礼微凉的唇贴上来。她在猝不及防的情况下,与他交换了一个绵长细腻的吻。
生理反应作祟,白笙每次和他亲完,脖子会一直红到耳后根。尽管次数多了,她并不害羞。
沈晏礼捏住她下巴,拇指停在她嘴唇上,用力按了好久,快要摁出血来,“有没有什么想跟我坦白的?”
白笙瞳孔收缩了一下。
她用沈晏礼的名号,给振鸿科技老总打电话,搅黄顾泽两个项目的事被发现了?
不,不可能。
振鸿的老总收了她不少好处,就算发现被骗了,也只能吃哑巴亏。
沈晏礼凤眸幽深,“趁现在,还来得及。”
“没有。”
话音一落,两人相处的氛围,瞬间陷入一种令人胆寒的静谧中。
白笙看着他的眼睛,此刻,那里凝聚了一场可怕的风暴,仿佛要将她撕成碎片。
她很快便意识到这并非恐吓。漫长的夜晚,沈晏礼活像只发狂的狮子,一点怜香惜玉的意思都没有。
她从未见过沈晏礼如此暴戾的一面。
第二天睡醒,她嘴唇肿了起来,嗓子已经不能说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