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你说,她五年前能抛下你一次,五年后就能故技重施。”
“你可不能被她三言两语哄得找不着北,轻易就回心转意了。”
沈晏礼没打算原谅白笙,她已经和别人结婚生子,现在还来找他,把他当什么了?
白笙不辞而别后,沈晏礼无时无刻不在想,她有种一辈子销声匿迹,要是敢回来,他就把她踩进烂泥地里,看她后悔,要她求饶。
可当两人雪夜长街上重逢,他再次见到她,在明亮的路灯下。
那样令人心悸,令人回避的情绪涌上来,他什么想法都没了。
玩弄权术的人,霸道都刻在骨子里。他们都有精湛的演技,扮作慈悲相,冷眼看着众生浮沉,留下宽容的印象。
曾经那九个月,好像真的只是一场游戏。
就那么稍稍放松了一下,短暂地入了迷。
白笙一走,他赔了身子又赔情。
从无败绩的人栽了跟头,打了一场败仗,恨不得把骗他那人宰了。
现在她还敢来招惹他,真当他好忽悠?
他都三十了,再上她的当,这脑子也别要了,卖了充话费吧。
*
白笙手按在他胸膛上,有些烫,头扭向一边,带着气音说:“等等,慢点……”
她这一躲,沈晏礼吻在她唇角,似乎不太高兴,把她碍事的眼镜摘下来,丢到沙发角落。
白笙胸膛起伏,堪堪换了口气,又被他粗粝的大掌捧住脸,掰回去唇齿相依,辗转碾磨。
沈晏礼身体覆盖在白笙上方,双腿分开,跪在白笙腰部两侧,将她压在沙发上,亲吻她的唇。
外面是乐声悠扬,喧闹的宴会厅。
隔音挺差,宾客踩着皮鞋高跟鞋,从门口路过的脚步声清晰入耳。
白笙睫毛轻颤,眼皮掀开了一条缝,眼神迷乱,仰着头,环住他脖子。
沈晏礼魂儿陷进去,又被门外的动静拽出来,猛然睁开眼,所有动作一瞬间停滞,松开她起身。
白笙手里抓着他凌乱松垮的领带,轻轻一拉,又把他拉了回来,唇瓣嫣红,被他亲的,“我还想。”
她说这话的时候望着他,一双杏眸好似玻璃起了雾,黑发散乱,落在雪白的脖颈,给人无限想象空间。
沈晏礼想把领带从她手里扯出来,她抓得紧,他没扯动,眼角发着红,用几乎咬牙的声音说:“不知羞耻!”
这帽子白笙不戴。
沈晏礼玩得比她花,她体验过,印象深刻。
白笙笑眯眯地道:“沈教授吻技真好。”
沈晏礼不理,力气大的惊人,将她手指一根根掰开,把领带拿出来,起身,走到镜子前整理着装。
拂开衣领,瞧见颈上多了一枚粉色吻痕。
他回头,冷冷看了白笙一眼。
等他转过去系领带,白笙悄悄靠近,从后面搂住他的腰,看着镜子里面他们俩的身影,很小声地说:“沈教授的腰真有劲儿。”
沈晏礼冷声道:“松开。”
白笙不松,在他腹肌上摸了两下,继续说:“沈教授真好看。”
沈晏礼忍无可忍,扣住她两只作乱的手举过头顶,反身将她抵在镜子上,警告她,“你爸妈在外面。”
白笙冲他笑,“我知道呀,你要跟他们告状吗?那正好,咱们直接把婚事订下。”
沈晏礼把她推一边,眸色冷淡,沉声说:“你做梦。”
白笙抱住他胳膊,“那你让我梦个好点的。”
沈晏礼看他胳膊上的挂件,眸光晦暗一瞬,拒绝她的死缠烂打,“你配吗?”
白笙撒娇的神情微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