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顾家破产,或者我出了什么事,沈晏礼就会马上得到这份录音,到时候——”
顾泽盯着她眼睛,每个字都说得很重,“陆雪容,你和你的陆家,吃不了,兜着走!”
陆雪容眸光锐利。如果能化作一把刀,此刻应该已经架在顾泽脖子上了。
要知道,以陆家的势力,要一个人不声不响地消失,轻而易举。
可她不能动他。
看顾泽笃定的神情,那份录音确实存在。
她现在羽翼未丰,根本不是沈晏礼的对手。他一句话,是真的能毁了她,毁掉她苦心经营的一切!
这个蠢货,顾家会有今天,还不是拜他所赐?
他招惹谁不好,非要和白笙过不去。沈晏礼又是个护短的,一口气能出一辈子。
自作自受,自食恶果,如今还要拉她下水。她当初真是瞎了眼,居然选择跟他合作。
陆雪容强压心头的火气,站起来,拎着茶壶,往顾泽面前的茶杯中注水。
顾泽笑。
陆雪容搁下茶壶,挺重一声响,在偌大的办公室格外清晰。
“我可以帮你,但你必须得听我的。”
顾泽喝着茶,随手比了个OK。
论办事的头脑,他知道自己不及陆雪容十分之一,听她的,他没意见。
反正有录音在,量陆雪容也不敢坑他。
*
“温叔”下飞机后,先去了沈家。
老爷子很热情,“行渊,你什么时候回京海的?提前打声招呼,我和晏礼去机场接你。快坐快坐。”
温行渊道:“我是晚辈,怎敢劳您大驾。”
老爷子笑着说:“无妨,都是一家人,不必见外。”
之所以这样讲,是因为沈晏礼的母亲,温家大小姐温艳秋,是温行渊的亲姐姐。
论辈分,沈晏礼叫他舅舅。
当初沈博仁婚外情,非要和温艳秋离婚,改娶安琳。二人争吵中,温家大小姐情绪激动,诱发呼吸病,抢救无效而亡。
温家老夫人也在不久后离世。
温行渊父亲过世得早,短短两个星期,姐姐没了,爸爸也走了,家里就剩下他一个人。
闹成这样,按理说,两家本该老死不相往来。
温行渊也打算把小侄子接到身边,亲自抚养。奈何他从事国安,无论发生什么都必须以公务为先。
那段日子正好遇上一件麻烦事,家庭工作两座大山同时压过来,根本抽不开身。
沈晏礼不得不由老爷子代为抚养。
正是看在这点情分上,温行渊才愿意踏进沈家大门。
反正他来的时候,沈博仁是万万不敢露面的。
他很清楚,就算温行渊心血来潮想凑他一顿,老爷子最多给他叫个120。
说现实一点,要不是念在几十年父子情,他连这待遇都没有。
温行渊道:“晏礼有对象吗?”
提到这个老爷子就来气,“实话告诉你吧,他但凡跟女娃牵个手,我都能乐半天。”
温行渊放下茶盏,“正好,我这有个姑娘,回头介绍给他认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