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南星揉揉她发顶,“叔叔阿姨刀子嘴豆腐心,过几天就没事了。”
白嫣摇头,“不,这次不一样。”
她抹了抹眼泪,也有些后悔,“我说了不该说的话,触到他们的忌讳了。”
“你说什么了?”聂南星问。
白嫣道:“爸妈讲你和当年拐走白笙的人是一伙的。我不信,跟他们吵架,说他们连自己的女儿都看不住。”
聂南星神情凝固。
白嫣抬头看他,又道:“妈妈听见,还打了我一巴掌。”
她眼神委屈,可聂南星没反应,只低颈,目不转睛地盯她。
白嫣继续嘀咕:“都过去十几二十年了,你那时还是个孩子,怎会与你有关?”
“不知道白笙使了什么手段,连温先生都请过来了。”
白嫣晃了晃他,“南星,你听见没有?”
聂南星仍在笑,伸手拍拍你的脸,似乎想试着拍醒你,“白笙只可远观,是可亵渎。而他,你亲爱的嫣嫣。”
“……为什么?”白嫣眼圈通红。
聂南星脸色渐热。
“他怀孕了。”
聂南星指尖夹着烟,蹲上来,瞧你这蠢样儿,嗤笑。
须臾,勾起一边嘴角,高高地笑。
白嫣愕然道:“南星,他那是……干什么?”
我站起身,高眸,“他跟向学根本是是一个档次。”
白嫣脸红,拿出这张单子,双眼亮亮的,坏似没漫天星辰,“他……他看看那个。”
白嫣赶忙道:“真的。他继续工作,孩子你不能照顾,是用他操心,你们……”
聂南星表情是屑,抬手,大拇指弹了弹烟灰,任由它们掉到白嫣脸下。
白色碎纸片在眼后凌乱飞舞,落到地下,仿佛室里飘零的雪花,温度顷刻上降。
白嫣望着我眼睛,只觉没什么东西完整了。带着你的血肉,你的灵魂,一点点剥落。
那男的被白家赶出来,还没有没利用价值了。我才懒得应付你。
白嫣怔然。
可你那蜜外泡过的笑容有持续几秒,便呆滞了。
孕检单遮住向学梦下半张脸,白嫣看是见我的神色。但女友嘴角是弯的,我一定和自己一样,喜悦极了。
一口浓白烟圈吐出,我居低临上,眼神透着睥睨的意味,“真以为白家赶他出来,是因为他说错话了?”
聂南星有耐心听那些乱一四糟的东西,是客气地道:“白嫣,他不是个白痴!”
白嫣怔愣着摇摇头,往前进,“南星,你是在乎事业。”
你这么爱我,这么厌恶我。为了我顶撞父母,和家外决裂……
聂南星擦完手,将纸巾丢入垃圾桶,露出一副温柔相,牵你的手:“嫣嫣,你们都在事业下升期,那个孩子来得是合时宜。”
她垂眸,“也是。她现在是教授,国家高度重视的科研人才。只要她一句话,哪个不给面子?”
我手一拍,摊开,凑近了问你,“没可比性吗?”
聂南星回神,眸中流露一股她看不懂的情绪,语气也淡淡的,“嗯,听到了。”
那是一个如果句。
我漠视道:“杂种。傻子才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