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百花满内。
“刚才是吾仓促了,这位是吾为花公子寻来看病的医者。佛界定禅天的净琉璃菩萨。”
“那个……'菩萨'是?”
虽然江湖中也有类似的称呼,但也就是个夸大点的赞美词,或者是说对方性格之类的。但面前这位“菩萨”很明显不是啊。
“之前跟香帅提过一嘴,净琉璃菩萨乃吾佛门先天高修行成就者,曾发渡世宏愿,仗义渡人,很早就已证得菩萨果位。因此,佛界的大家便都尊一声'菩萨'。”
麻了,陆小凤真的麻了。你还说你们不是神仙,真菩萨都出来了好吗?!这才来了几个人啊?你们该不会还有佛祖吧?!
看着陆小凤一众人震惊的表情,柳清缘心里就高兴,毕竟情绪波动越大他的收益就越多。
“其实说来,吾询问时没想到菩萨会答应的如此爽快。佛界事务繁忙,本来吾都已经想好第二选择沐灵山了。”
骗人的,他就选了净琉璃这一个,马甲现在就这么几个人,哪来的事务繁忙?赮毕钵罗现在还搁大沙漠里待机呢。
“哈,恐怕目前佛界里,吾才是最闲的那个。”
净琉璃轻笑一声,“魔佛再临,天之佛与圣衡者等人正在探讨应对之法。吾说来不过是个医者,不必为此谋划操劳。况且此次战场被定在了人世,反正早晚都是要来的。”
“况且涉足如果去找山神才是会落空,佛界重开,山鬼吵闹着要入世,山神与光尊正看着他呢。”
“唉,山鬼那个吵闹的性格,也是辛苦山神了。”边说,柳清缘边将花满楼拉了过来。自从他叫了净琉璃一声菩萨后,这些人都明显变的拘谨了。
“您看看,这位花公子的眼睛是否能治?”
“嗯……将手伸过来,吾为你把一下脉。”
花满楼听话的伸手,只是谁都能看出他紧张,连带着花父花母甚至陆小凤也都开始紧张,大气都不敢喘。
“不必如此紧张,吾又不是什么吃人的怪物。放轻松,放轻松。”
〖娱笑颠:菩萨确实不会吃人,但是可以给两个过肩摔。〗
〖净琉璃:哈,误笑癫。怎么连你也开始了呢?〗
〖娱笑颠:我无聊啊,我在这京城里除了卖糖葫芦就是走街串巷的听八卦,压根就没有事情干啊!〗
〖赮毕钵罗:阿弥陀佛,误笑癫你看看吾,吾才是真无聊。这大漠里除了零星几个村落,其他地方草都不长一根,你能有吾无聊吗?楚留香到底什么时候过来?〗
〖忘尘缘:加一,楚留香到哪了?〗
〖柳清缘:我哪知道?@误笑癫,婴儿版焱无上还没醒吗?〗
〖娱笑颠:没有,一直在睡完全就是个挂件,要不是看他有呼吸我以为死了呢。〗
“能治。”净琉璃笑着下了定论,平淡的仿佛在说什么着凉风寒。
“您说的是真的?”
最先出声的是花母,这么多年了,小儿子眼睛一直是她心中的一根刺。自花满楼七岁失明那年以来,花家便到处寻找能治他眼睛医生,动用了花家在各方的力量,但最后都是无功而返。
“在吾看来,这位花公子可比一页书好治多了。”
“咳。”闻此柳清缘实在没绷住,“菩萨这比喻可真是……也就只有您能这么调侃那位了。”
“您、不,佛界!佛界此恩,我花如令、还有整个花家,愿意付出任何代价!”
花如令明白,以前来上门治眼的大夫们尚且求名求利。如今对方这么爽快的帮助花满楼,除了之前这位涉足所说的对天道眷顾者帮助,肯定还有其他的。
“阿弥陀佛。救死扶伤,本就是吾之职责。不过佛界如今,确实需要花家的协助……”
说着,净琉璃看向柳清缘,很明显是让他说要求。
“如今魔佛将归来的战场定在人间,不久之后必定生灵涂炭。吾等希望江南花家能够带起开头,在战争爆发时能给予无辜人帮助。”
———g———
“……看来是没人理吾。”
茫茫大漠中,赮毕钵罗独自行走于此。炽热的温度、灼眼的烈阳、呼啸的狂风、让人迷失方向的沙原,平常这些能让沙漠行人丢掉性命的东西,对于早已成为先天又拥有极高武学的赮毕钵罗来说没有丝毫的影响。
甚至他的行进速度之快,已然达到了寻常旅者不敢妄想的行程速度。赮毕钵罗也曾遇到过来往穿越沙漠的商人,但他们皆是不敢靠近这于沙漠中独行的暗红身影,更有甚至者将他认成沙漠里产生的幻觉,仓皇避让。
“追寻,是对远方答案的等待;等待,不过是天命之下,对答案的一种无奈。黄沙遮住的,是对远方至亲的思念;在这无尽的风沙里,谁又能独善其身?”
〖柳清缘:@赮毕钵罗够了啊!你念就念,不要复制在聊天室里!?_?〗
〖赮毕钵罗:吾无聊。〗
〖柳清缘:无聊你就自己念着玩呗,或者往外走走找沙匪们玩。在聊天室里刷屏是闹哪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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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赮毕钵罗:天命将至,生命的价值不在于此,轮回的选择、命运的改变,苦苦追寻的未来,是否只是天的捉弄?〗
〖柳清缘:虽然我们本质上是一个人,但如今我们各自都使用了不同的大脑,我也没有真却尘思那个智商。〗
〖赮毕钵罗:所以?〗
〖柳清缘:所以你能不能说人话?傻子都能听懂的那种。〗
〖赮毕钵罗:你下次抽马甲什么时候?能把兄长抽出来吗?〗
〖柳清缘:……你看看我这手气,你要不继续在聊天室刷屏玩吧。〗
〖赮毕钵罗:……算了,吾找到胡铁花了。〗
风沙渐小,赮毕钵罗从大漠中往东行走,视野中渐渐有了村落的轮廓。
“阿弥陀佛。”赮毕钵罗走入略显萧条的沙中村落,因生存环境的恶劣,这里人烟稀少,房屋建筑上显出了破败,路上行人也都是神色匆匆,不发一语。
身穿暗红斗篷的佛者与此地显得格格不入,虽是同样用于抵挡风沙的兜帽斗篷,但却几乎一尘不染,也比旁人华丽精美了太多,俊美的容貌和暗红的奇特发色让人频频侧目,暗中也有人在计划对他出手,但也忌惮背后那生有一片菩提叶的奇异长剑,只得作罢。
赮毕钵罗手持钵盂,走入堪称简陋的酒馆,胡铁花就在那里,痴痴的望着柜台内里。
虽然他不修边幅,一副落魄的模样。但毕竟是有着“花蝴蝶”名号的胡铁花,周身气质和模样在此处依然是鹤立鸡群的存在。
“……这位小兄弟……”
原本望着柜台的胡铁花感觉有人坐到了自己对面,刚将头转回来,就遭了一波美颜突脸。现在的年轻人都长这么好看了吗?
“你非此间之人。”
眼前的青年人容貌俊美,面无表情,暗红的斗篷和从帽中伸出的几缕长辫,让胡铁花联想到曾在西域高原见过的密宗僧人。
“这位小兄弟好眼光!”
他见对方身后背着的剑上竟然生有一片菩提叶,立于背剑者头顶,似在为他遮风挡雨。胡铁花没想到在这里,竟能遇到如此人物。
“哐!”就在这时,一个女人将酒壶摔在两人面前的桌子上。观其动作像是对胡铁花厌烦至极,连一个眼神都不愿意给。
但是作为当事人的胡铁花却没有丝毫不满,反而主动陪着笑脸,眼神中流露出痴迷。
赮毕钵罗:不理解,也不祝福。
“你在此,是因为她?”
“不然呢?”胡铁花依旧望着女人消失的柜台。
“为何?”
刚刚的女人身材枯瘦,脸与外露的皮肤上满是被风沙摧残的痕迹。不管是谁见了,都会对胡铁花的态度产生不解。
“唉,你们不懂,她不一样。”
“如何说?”
“外面的那些女人,见了我就疯狂贴上来,烦的要死!但是她不一样,她连正眼都不会看我……”
不管是在书里还是现在在面前,胡铁花我还是想说:你剑不剑呐!。
赮毕钵罗差点没压住来自本体柳清缘的吐槽欲,什么叫得不到的永远在骚动,太容易来的就不理睬啊,这歌词给胡铁花写的吧!
“你看到的,只是你想看到的;你喜爱的,也只不过是别人想让你喜爱的。幸福,是痛苦的变形,不管当下多美好,褪去糖衣,本质都只有残酷。”
“……什么意思?”不是他胡铁花脑子不行,是面前这位说的他实在是听不太懂。“小兄弟的意思是……这里有某种假象?”
“你认为,她不喜欢你,却任由你在此的原因是什么?”
“还能是什么?我花了钱啊!虽然我不如那些来往的商人有钱,但我在这酒馆里可是花了大价钱买酒呢!”
赮毕钵罗闻言轻皱眉头,并不认可这个说法。
“你之所见,皆来自于对方对你的了解。不如你去跟她说,你必须走了。”
“笑话,我在这儿过的好好的,干嘛要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