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他也跑不了,头晕!
如果石天雨救不了安大娘母女,肯定会拿他开刀的。
故此,丁俨乖乖相告如何使用解药。
果然,石天雨拔出安大娘母女的箭,又握刀运劲。
顿时,钢刀通红,如从剑炉里刚取出来的一样。
这样的高温消毒,肯定没问题了。
丁俨手抚额头,吓得浑身哆嗦,双腿一软,坐倒在地上。
石天雨侧头瞪了他一眼。
丁俨吓出浑身冷汗来,赶紧别开头去。
石天雨随即用钢刀剜去安大娘母女的腐肉,取出箭头,又给她们上药。
痛得安大娘母女如杀猪的疼叫起来。
给安大娘母女包扎好,石天雨又走到丁俨面前,冷冷地说:“去,给安大娘母女找辆马车来,骡车也行。”丁俨今晚真是好听话,拄着一根绿竹起身,乖乖的拄着绿竹而去,因为他的麾下几名悍将还得靠他来救,但是,石天雨不走,他救不了。
石天雨取出安大娘和安儿两人耳朵里的小布团。
安儿怒骂道:“石天雨,你什么医术呀?你怎么用钢刀剜我的肉呀?不疼的?我揍死你。”
她恼怒的一脚踹向石天雨的腹部。
但是,安儿给石天雨的护体神功反震,滑到山上去,又滑落下来,擦烂了背部衣衫,也擦烂了皮肤,痛的惨叫起来。
石天雨笑道:“这叫狗叫吕洞宾,不识好人心。我好心救你,伱倒好,不是骂,就是打。遭报应了吧?”安儿疼的哪还能说话?
安大娘气得怒骂安儿:“你呀,臭丫头,明天开始,面壁读书。”
自己的女儿,也只能这样骂了。
安儿气得怒瞪石天雨,却不敢再吭声了。
石天雨过来,从自己的包裹里,取出一件衣服,扶起安儿,给安儿穿上。
安儿怒道:“现在是夏天,你让我穿这么多衣服,不热的呀?”
安大娘急忙喝斥她:“你的衣服擦烂了,不多加一件衣服,不觉得丑死人吗?”
不一会,丁俨押着一人,驾着一辆驴车过来。
三更半夜,忽然弄来一辆驴车,肯定不是偷来的就是抢来的。
不过,石天雨也不怪他,从包裹取出一锭银子,塞到那驾车之人手中,说道:“大叔,麻烦您,帮我换上两马拖车。这驴,您骑回去吧。”
那驾驴车而来的老人家手捧这锭银子,顿时笑逐颜开,连连点头哈腰,连连向石天雨道谢,然后收起银子,给石天雨重新安装马车。
这辆驴车也是这位老人家平素拉客用的,有车厢,有车帘。
里面还有坐垫和枕头及被铺。
哆哆看到马车安装的差不多了,便抢先跳进马车里。
丁俨忍俊不禁,大笑起来,然后给朱风利、陈谊、钟万旺、骆有铁接骨疗伤去了。
石天雨抱起安儿,把她放进马车里,又扶安大娘过来,扶安大娘上了马车。
那老人家也挺好心的,又取过两把油纸伞,递与石天雨。
石天雨接过油纸伞,放进马车里,躬身向老人家道谢,然后驾着马车而去。
湛蓝的天空荫沉下来,下起了飘泼大雨。
安儿听到阵阵雷声,惊醒过来,急急掀开车帘说:“石大哥,好大的雨,歇会吧,别把衣服淋湿了,会生病的。”真是刀子嘴,豆腐心,人挺好的,关键时刻还是会关心别人。
不过,倾刻间,安儿发现石天雨浑身泛着白雾,不由颤颤伸手,去抓拿石天雨的衣衫,发现他的衣服丁点没湿,不由吓得缩回手,跌坐于马车内,懵了。
安大娘惊醒过来,急侧头问:“怎么啦?”
安儿慢慢地回过神来,便低声说:“下那么大雨,但是,石天雨根本没淋雨,他的衣服是干的。他肯定不是人,是神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