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小五还没从自己忽然短了一截的衣服中回过神来,就听到姐姐的吩咐。
他也习惯了听马蓁蓁的话了,当下抬手,按住兔子,才问一句:“姐你要做什么?”
就见马蓁蓁扒拉开兔子毛,把那沾了酒精的棉布直接往兔子伤口上一按。
原本奄奄一息的兔子顿时挣扎起来,还发出尖细的嚎叫声。
朱小五都吓一跳,若不是马蓁蓁又喊了一句“按结实!”他都要撒手了。
马蓁蓁也怕啊。
一条鲜活的生命在手下挣扎的感觉,实在是有些吓人。
但这兔子眼瞧着就要不行了,她也想试试这酒精对于外伤到底怎么样,死兔当成活兔医,就先试试吧。
一直擦洗到伤口不再流血,马蓁蓁才松了口气,又撕下一块朱小五的中衣棉布给兔子包扎好伤口。
将似乎昏死过去的兔子抱在怀里,马蓁蓁叹了口气:“走吧,回家。”
马蓁蓁也知道,兔子受伤最好还是用一些专业的兽类用的消毒产品,但她现在手上只有酒精,这个时代也没什么有用的东西,兽医更是闻所未闻。
只能这般了。
且看看能不能给这小玩意儿救活吧。
家里养着一只活蹦乱跳的冷飞白,再多一只活物,倒也不算太麻烦。
而且冷飞白从小被朱标带着,养的乖巧的很,见到灰兔子也只是好奇的闻了闻,然后便有些嫌弃的离开了。
马蓁蓁觉得是小兔子身上的酒精味儿熏到它了,便摸了摸小白的脑袋,又叮嘱魏小草多照顾一下兔子后便离开了。
没两日,魏小草一脸惊奇的来告诉马蓁蓁,那兔子竟然眼瞧着好起来了!
“不仅能吃草,今儿还能站起来蹦两下,伤口也没再出血,像是已经要结痂了……”
魏小草真是惊讶的。
她原就是村里的孩子,又一路流浪而来,自然见过被咬伤的小动物。
很难存活,不说那血腥气会引来其他动物,便是自生自灭,也基本都活不了。
但这兔子,还真就活了!
马蓁蓁高兴的站起身:“当真?我去看看。”
马氏好奇,问了一嘴,才知道女儿竟还做了这般事情。
再听马蓁蓁说起那“酒精”的用途后,马氏倒是明白了些:“之前便听闻,烈酒确实可以用来治疗伤口。”
“这比烈酒还要烈。”马蓁蓁笑道。
马氏却若有所思,第二日问马蓁蓁,她那酒精是不是可以用在人身上?
“应该是可以的,但是还没试过,我也不确定。”马蓁蓁谨慎答道。
马氏犹豫之后,还是看向罗妈妈。
罗妈妈也很是纠结,之后却像是下定决心一般,猛然跪在地上对着马蓁蓁磕头:“求、求小姐救救我那不成器的儿子吧!”
原是因为之前的欠债,罗妈妈的儿子到底被人抓了,砍掉一根手指。
这还是罗妈妈问马氏借了钱,回去还上欠债的情况下砍的。
“……我原想着,让他长长记性也好,谁知道,伤口一直好不了,烧也退不下去,五日了,我、我真是担心……”
罗妈妈哭的伤心,马蓁蓁一咬牙:“那便试试。”